想起五姐現在閉門不出,總是咳嗽病懨懨的模樣,翎九將信將疑:“真的?”
“騙你幹嘛?咱們鳳凰就算是祥瑞,也是鳥族,好鬥自是本能,我們年輕時可比你胡鬧的厲害。”
在大哥的安慰下,翎九舒心了些。
“阿九,這個送你。”
瞧見大哥手中的項鏈,翎九眼睛一亮,雙手捧著接過,很不可置信:“真的?”
成年鳳凰共有九根尾羽,且帶有鳳鏡,萬年才會新陳代謝長出新尾羽,脫落下來的那根可縮小為拇指大小,亦能剋制一切邪祟之氣。
她認出是大哥的尾羽。
其實她惦記許久了,小時候看大哥那麼受歡迎,四海八荒都邀請對方前往做客,讓她很是羨慕,好幾次吵鬧想要大哥蛻化的尾羽,希望也能憑借祥瑞之名到處玩。
那幾次……自然是被拒絕了。
只是沒想到,大哥現在給了她,喜出望外之餘感覺在做夢,她很是珍惜地摸了摸那尾羽,不確定地再次問:“真的給我?”
“嗯。”,姬楽親自給翎九戴脖子上,“以前大哥想著能護著你,沒必要帶這個。現在你要去昆侖,南禺與昆侖沒什麼來往,萬一發生什麼事我也沒法立刻趕到,有了這個尾羽,起碼能護你遠離邪祟,關鍵時刻能保你性命,我也算安心幾分。”
翎九很是感動,抱住大哥道謝,被人勾了勾鼻子,她蹭了蹭對方的肩膀。
姬楽揉了揉翎九腦袋,交代:“出門在外,遇事莫逞強,多思考,知道麼?”
“嗯!”
送走了大哥,五姐的親隨玉芫跑來,說五姐要見她。
“好,馬上去。”
翎九的五姐叫胥訶,自她有記憶起,這位姐姐除了參加節日盛典,其他時間就一直待在鍛造樓不出來。
很是沉默寡言,身體也不太好,她記得小時候五姐是唯一抱不動她的,而且一變天就會咳嗽,吹風便會頭疼。
雖然不常見面,但翎九知道,五姐極疼愛她。
小時候她有數不盡的稀奇古怪玩具,什麼千機傘、回頭鏢等,都是五姐特意給她做的,讓同輩的小孩羨慕不已,但她一個都不給,也不許別人玩。
她的就是她的,誰都不能碰。
也因此落了個霸道自私的名聲。
問過二姐為什麼五姐不愛出門不愛說話,二姐說五姐以前也不是這樣,是因為發生了一件事,五姐不願意走出來,一直逃避躲在鍛造樓。
至於什麼事,不管她怎麼問,二姐都不肯透露分毫。
到了鍛造樓,翎九推門而入,大咧咧道:“五姐!我來啦!”
屋內陰暗,只有一鼎巨大的鍛造爐立在正中,透過鏤空的間隙能看見如瀑布般湧動的金色火光。
不見五姐身影,她又喚了幾聲,終於在一面全擱著刀的閣樓平臺那兒看見人,對方正仰頭看著中間那把黑刀,火光倒映下,五姐的影子在牆上時隱時現,宛若跳舞,而她本人卻是一動不動的身姿。
“五姐?”,翎九順著對方視線看向中間那把黑刀,朗聲問,“這刀有什麼看頭?”
胥訶回過神,扶著把手緩緩走下臺階,將手中的東西遞給翎九:“沒什麼。聽說你要去昆侖了,吶,給你的。”
是個玉葫蘆,個頭比上次她帶去人間的那個還要小一倍。
“哇?夠喝多久?”
“起碼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