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樂此時已經暈過去了。
路暖蘇在看到祁樂的第一眼就能看出他病了,而且看起來病的還有些嚴重。
墨凜澤看了眼扶著祁樂的前臺,“有前臺看著,他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
“對對,我們先走吧,他的心思我都能看出來,沒看到暖蘇一直站在墨學長身邊嗎?真是惡心。”
“是啊,我們走吧。”佳佳也忍不住開口,“等他醒來,我們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離開呢。”
他們正要離開,前臺突然叫住了他們,“幾位先生,你們似乎認識這位先生?能不能幫忙照顧他一下?”
“抱歉,我們並不認識他。”墨凜澤冷淡開口。
墨凜澤在面對陌生人時,臉上的表情通常十分淩厲,前臺直接被墨凜澤淩厲地眼神逼的說不出話,只能默默看著他們離開。
走出旅館後,他們直接原路返回,這個山上是有索道的,山上的路被浸泡了一夜,還有些濕軟,現在走山路可能會遇到危險,他們幹脆直接坐索道下去。
坐上索道後,崔昊辰又提起祁樂,“那個oega到底是誰啊?怎麼對墨學長這麼奇怪?”
鄭沛文:“我昨天就感覺他不對勁了,明顯就是對墨學長有意思啊,但暖蘇一直站在墨學長身邊,他這樣也太奇怪了吧?”
佳佳:“現在想想總覺得他在山上遇到我們的時機有些刻意了,不像是爬山偶遇的,倒像是知道我們要來爬山,故意來堵我們的。”
佳佳的室友:“他昨天說話就茶茶的,擺明就是想挑撥暖蘇和墨學長關系。”
原來大家昨天就感覺到不對了嗎?
路暖蘇昨天從祁樂剛出現盯著墨凜澤那個眼神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些奇怪。
只是沒想到祁樂會這麼鍥而不捨。
他們坐著纜車到達山下,司機已經準時在那裡等著。
按照出發前的分配上了車就往學校的方向駛去。
他們的車穿行在馬路中時,一輛保姆車從對嚮往棲霞山的方向快速駛去。
蘇曼音焦急的坐在車上,手裡的手機還在嗡嗡的響著,“怎麼回事?樂樂怎麼不接電話?”
她剛話音剛落,手機就被接通了,但手機另一端傳來的卻不是祁樂的聲音。
“喂,您好,我是棲霞山有家旅店的前臺,祁樂先生在山上發了高燒,現在已經神志不清了,我們給他服用了一些退燒藥,但他還沒有醒來,您看您方便來接他一下嗎?”清潤的女音響起,但說出的話卻讓蘇曼音心裡更加擔心起來。
“發高燒?好,你們幫我照顧他一下,我現在就在往棲霞山去。”雖然心裡已經預測到祁樂八成是病了,但此時蘇曼音心裡更加著急,她看著坐在主駕的司機,不由得催促起來,“開快點,再開快點,沒聽到他們說樂樂發高燒了嗎?”
司機有些為難的透過後視鏡看向蘇曼音,“可是,蘇女士,這路上都是有限速的,現在已經是最快了。”
蘇曼音心裡本來就焦急,司機的一句女士卻讓她清醒過來,心裡更加難受。
祁昊雖然把她帶進了別墅,卻沒給她一個名分,家裡的傭人們都叫她女士而不是夫人。
這個稱呼幾乎時時刻刻都在提醒她,她還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她只是一個隨時都可能因為祁昊一句話就被趕出家門的人。
她死死的捏著掌心,新做的指甲幾乎要陷進肉裡。
三輛車向著不同的方向奔去。
路暖蘇早上就沒怎麼吃飽,縮在車上就不願再消耗自身的熱量,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到了學校門口。
在校門口和大家告別後,他們才又開車回了家。
路暖蘇臉上沒什麼表情,直到走到家門口,聞到了熟悉的蝦餃和包子的味道,他眼睛一亮,快速開啟門,房間內包子的香味瞬間湧進他的鼻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