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陳澈點頭，湊上去蜻蜓點水在他唇上落下一吻，然後說：“我會經常回來找你的。”說完，捏著趙淩雨的下巴，覆上了他溫熱的唇。
陳澈的動作同樣強勢，像是恨不得在這一刻把後面沒法日日見面的思念都提前發洩。趙淩雨反而成了被動承受的一方，任由對方扣著他的後腦勺。
陳澈沒什麼接吻經驗，這吻青澀卻侵略性極強。好幾次牙關磕到了對方唇瓣，帶去了些許刺痛感。但是他們一個沒注意，一個沒吭聲，於是這個帶著痛的吻就這麼持續著。
藉著夜色，一些在白天時需要刻意遮掩的情愫沿著兩人相貼的位置蔓延攀爬至身體其他部位，陳澈伸手，沿著趙淩雨的衣服下擺探·進去，摸到了他精瘦緊實的腹肌，溫熱的在他的側腰處掐了一把，惹得對方悶哼出聲。
手掌往下，摸到褲腰帶松緊繩，剛準備扯開帶子，作亂的手就被緊緊按住。
“陳澈。”趙淩雨的嗓子已經啞得不像話：“收斂點，我們在潘老闆的辦公區域。”
陳澈埋頭在他的頸間蹭了蹭，“嗯”了一聲，尾音被無意識拖長，黏·膩又含糊。
趙淩雨有些猶豫地放開了他的手，下一秒，那隻手果然不肯老實，往他腿·間彈了一下。於是，接下來的時間，趙淩雨都是緊緊地握著他的手。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兩人唇齒分離，陳澈用額頭抵著對方的肩膀，雙方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趙淩雨這才緩慢地放開了他的手。
黑暗中只剩他們的喘息聲，趙淩雨抬手，順著陳澈的後腦勺摸到了他發燙的耳垂。
“陳澈。”趙淩雨喊他，聲音低低沉沉的。
陳澈抬起頭，夜色中他的眼睛似乎閃著微光。
“如果你過來，記得提前跟我說，我給你買票。”趙淩雨說這話時，指尖仍撚著他的耳垂把玩。
陳澈目光向上，透過窗戶漏進來的月光看到了那雙平時都帶著幹燥色澤的嘴唇此時泛著水光。他張了張嘴，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趙淩雨在接他剛才的話，他幾乎是脫口而出“不用”。
“買個票而已，這有什麼要緊的。”陳澈說。那點機票錢他真沒放在眼裡，他多久才能得一次空過來才是讓他頭大的事。
“我總得做點什麼吧。”趙淩雨又說。
陳澈一聽，也不再推脫，順著他的意思笑道：“也行，那你能給我買頭等艙嗎？”關於誰買票這事對於他來說就是件小事，趙淩雨要是想買，陳澈也願意遷就他，只要趙淩雨願意見他，願意跟他繼續。
“可以。”趙淩雨認真回他。
這兩個字回得太過幹脆且認真，陳澈連忙解釋：“開玩笑的，我還沒富貴到那種程度。”
趙淩雨輕笑：“我以為你會嫌普通艙的座椅不夠舒服。”
“...倒也不至於。”陳澈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抬眼認真問他：“趙淩雨，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嬌氣。”他自己都沒意識到，這句話的語調有些低落。
“你有你的人生經歷，你有能力讓自己過好的生活，這沒什麼問題。”
陳澈低頭苦笑，心想，可你似乎不喜歡這樣的。
他背對著一樓大廳唯一的窗戶，趙淩雨自然看不到他的笑，只知道他忽然沉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