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欺負你，你不去告訴老師嗎？”
賀清低下頭，拍著自己身上的灰。
“告訴有什麼用？小孩子的事情還是小孩子來解決，難道老師能夠一直盯著他們嗎？”
顧流有點驚訝：“說話這麼老成，明明你也是個小孩子。而且…不告訴老師的話，那你以後就只能捱打了哦。”
“……”
賀清低著頭，繼續整理自己。
“不過沒關系。”
顧流彎著腰，把地上的課本一一撿了起來，甩了甩上面的灰。
他將課本遞給賀清，“以後我來罩著你！”
賀清接過了課本，按平了一下自己有點亂的劉海。
抬起頭飛速看了顧流一眼，然後又飛速垂下了眼睛。
“謝謝你。”
＊
“就是這樣，你保護我，我將來也會保護你，正義會一直傳下去，他們兩個人也是一輩子的朋友。”
顧流躺在床上道：“雖然不是什麼笑話，但我每次想到，都會很開心。”
賀清忍不住腹誹道：“一輩子嗎？這還只是兩個小孩呢，說‘一輩子’，也太早了點吧？”
顧流又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賀清心裡一涼，還以為他聽到自己剛剛小聲說的話了。
顧流從桌上拿出了一瓶東西，遞給賀清。
“褪黑素，我買多了，送你一瓶，聽說對睡眠質量很好的。”
在顧流的注視之下，賀清當然得吃。
他拿出一粒，用水服下。
今天也累了，沒過多久，他就睡著了。
顧流等待了一會兒，就鬼鬼祟祟地從床上爬下來，走到賀清身邊。
鬼鬼祟祟地拿出了手機，點了幾下，放到了賀清的枕邊。
歌單裡有兩首歌，迴圈播放。
《心經》和《大悲咒》，還是梵文版。
早上醒來的時候，賀清整個人都是懵的。
很難得，今天顧流醒得比賀清還早。
見他醒了，顧流笑眯眯問：“感覺怎麼樣？”
顧流揹著光，光暈籠罩在他的周身，整個人看起來仙氣飄飄，漂亮得不似在凡間。
賀清呆呆地看著他：“你真好看……”
顧流心裡一咯噔，以為自己昨晚的操作全白費了。
豈料賀清繼續道：“我感覺你的頭頂，冒佛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