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帶一提,第三是姚垣慕。
他為什麼?總是會遇見這種軟趴趴的玩意兒?
楊心?問嘆了口氣,一腳踩在了那坨爛泥上:“畫先生,幾日不見,怎麼?這麼?落魄了?”
爛泥沒有人形,估計骨血早就不知道在哪裡處理了,只剩這個脆弱的心?魄和?時有時無的元神。
他的肉身無法再感知痛覺,但是心?魄在楊心?問的魘夢蛛網之中,楊心?問想叫他多疼便能多疼。
於是這沒怎麼?使勁兒的一腳踩上去,爛泥感到了如同被巨象軀幹的疼痛,發出了“咕嚕咕嚕”的慘叫聲。
“咕嚕咕嚕……”
“誒呦,不好?意思,腳下沒留神,沒踩疼你吧。”楊心?問笑眯眯的,典型的小人得志,“你說什麼??大聲點?。”
“放……放開我……”
“什麼?什麼??”楊心?問的手攏在耳邊,“再大聲點?。”
“救……救命……”
“聽不見啊。”
“請放過我!”爛泥尖叫道,“求求你了!”
“差強人意。”楊心?問略顯勉強地屈尊移開了腳,“不要給我咕嚕咕嚕地裝蒜,我問,你答,明白?嗎。”
爛泥忙不住地抖動著,應該是個點?頭的意思。
“你什麼?時候鑽進郭川體內的?”
“就、就在你們包圍蕊合樓的那天。”畫先生的心?志便如眼下看起?來那般柔弱,是真真正正扶不上牆的爛泥,“你當?時還在盲視的狀態,看得清清楚楚,我臨時用那些?人的元神搭出的橋梁根本撐不住大妖的心?魄,沒兩下就會消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混出去,恰好?這個小子沖了進來……便鑽了進去。”
楊心問回憶著那日:此人離開時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那從虛無裡出現的鳥妖來得又太是時候,他本以為是早有預謀,誰知就是慌不擇路地跑路。
“這人被你鑽了這麼?一趟還能活嗎?”
惡心的淤泥蠕動了一下,這是個思考的動作。
“還能活。”畫先生半晌斟酌道,“但不是那種庸俗認知裡的活著。”
楊心?問飛起?一腳把爛泥踹在了個肉鋪裡。
爛泥和?爛肉混在了一起?,應該基本等同於畫先生和?郭川的心魄混在一起的模樣。
楊心?問走過去,拿起?了案板上的刀,將那玩意兒剁得更碎,一邊剁一邊說:“三相缺的哪相,怎麼?缺的,說清楚,別拽文,也別想著撒謊,你的心?魂漏得跟窗花樣的,我看得清你有幾個心?眼兒。”
“啊啊啊啊啊別——疼疼疼疼——”
“說清楚了我就停手,別浪費時間喊疼。”
“是、是是是我挪動了他的元神……讓它漸漸……漸漸連上我的心?魄……我就能逐漸掌控這具骨血……他的心?魄很脆弱,失去了骨血和?元神……的……的支撐後,很快就會……歸於本源……”
楊心?問沒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