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著一肚子氣粗魯地撈起程億的胳膊，在老闆看不見的角度，低聲咬牙切齒：“我懷疑你是故意！”
“啊，你牙上有尿漬？”程億已讀亂回，把醉漢的形象深入人心，“你就跟哥直說吧……你還想喝多少斤……”
“……”譚繼氣到抑鬱。
回到酒店房間，已經快要8點。
程億吃了八寶爹買的醒酒藥，掐著時間點，自然而然地在床上“醒”來了。
“呦，這哪兒啊，”戲精的靈魂持續工作，“我的天，我不會是喝斷片了吧！”
“……你還知道你斷片，”陸虞瞥他，語氣很沉，“以後不許再喝酒了。”
“哦哦，好的好的。”程億欣然同意。
陸虞沒追究他今晚的事，進浴室洗澡。
程億摸過手機，給程驍勇發了條資訊。
【程億】：已見王一濤，他提到了你跟陸虞，踩一捧一
程億百分之白確定八寶爹晚上回去會跟他大哥彙報今晚戰況，如果自己這邊無動於衷，倒顯得有鬼。
不如主動扯些有的沒的，混淆視聽。
此時此刻，程驍勇正在跟譚繼通電話。
“什麼，首批報價可能高了？你確定他這樣說？”
“不確定，我是推斷出來的，本打算套話，但沒成功。”
“……”
程驍勇惱火地結束通話了電話。沒成功在這扯什麼扯！
低頭看到微上程億發過來的資訊，程驍勇又皺起了眉。
踩一捧一？什麼鬼，甲方爸爸還需要給姓陸的溜須？
【程驍勇】：王一濤為什麼踩我們，他是陸虞迷弟？
【程億】：aybe
【程驍勇】：……
【程億】：我分析得是，王一濤可能在放煙霧彈，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目的就一個：透過踩你達到拋磚引玉的目的，拋首批報價的磚，引陸虞把二批三批的報價降低
程驍勇仔細想了想，也有道理。
王一濤老奸巨猾，現在二批三批專案報價也已經進入到了白熱化，這時候對姓陸的使詐不是沒可能。
所以譚繼傳回來的那個情報就沒什麼參考性了，搞不好是王一濤pay的一環，故意引人上鈎的。
【程驍勇】：牛逼，小億如今進化成了愛因斯坦腦子加強版，這才是有價值的情報！
【程億】：等等，難道還有人給哥提供了沒價值的情報？
【程驍勇】：沒有沒有，絕對沒！[轉賬10000元]
程億收了大哥心虛+補償性質的紅包，結束了本次聊天。
剛一放下手機，就看見陸虞推開浴室門出來了。
浴袍穿在他高大的身軀上有些小，頭發擦得不完全幹，水珠沿著英俊的輪廓淌下，順著脖頸墜入鎖骨下方。
遮蓋不住的胸膛隱約可見起伏的肌肉形狀，冷白皮在橘色燈光下像是裹了一層柔光，完全戳中了程億關於“性感尤物”的審美。
好an！
不穿衣服比穿著衣服還an，他都想戴上ai拍照眼鏡懟胸狂拍了。
然而尚存的理智告訴他，節操還是要有，於是乎程億就戴上了ai眼鏡，只淺淺拍了拍。
陸虞起初並沒有注意到程億，不經意間一扭頭，青年那兩道不那麼純潔的目光就被他盡收在眼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