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弗勒斯看到穆迪跟麥格教授說了什麼,嚴肅得女教授滿臉驚恐,腳步有些淩亂的跟著穆迪,另一個年輕的男巫擔憂的看著。
待三人的身影消失,西弗勒斯走到被束縛咒捆住的西裡斯身邊給他解開了繩索。
“你沒事吧?”
“你怎麼樣了?”
兩人同時開口,西弗勒斯將西裡斯拉起來,看了眼他因為掙紮而淩亂的長發和沾滿灰塵的皮衣,說道:“我沒事,只是一個石化咒。”
“魔法部傲羅無故對民眾使用魔咒,我會讓法律執行司的巴蒂·克勞奇給我一個交代。”
少年嚴峻的表情下隱隱透著屬於大家族繼承人的城府,那是一種手握權柄浸淫出的深沉。不再是少年人因為憤怒毫無分量的威脅。
西弗勒斯沒有說話,他伸手為西裡斯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改天再邀請你去家裡做客。”
“你一個人可以嗎?”西裡斯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問題,我守著艾琳就行。”西弗勒斯想了想說道,“你把你家的家養小精靈叫過來帶你離開,別自己走。”
“沒關系,我從這能直接回家。”西裡斯拍拍西弗勒斯的肩膀,“有事就讓你的潘珂恩來找我。”
“嗯。”西弗勒斯擺擺手,轉身推開本吉·芬威克的病房門。
西裡斯看著西弗勒斯進了門,臉上溫和的表情變得凝重。魔法部官員遭到狼人和黑巫師的聯手襲擊,這是準備將鬥爭放到明面上嗎?
西裡斯從布萊克家老宅的壁爐中走出,大廳燈火通明,雷古勒斯揉著眼睛從沙發上爬起來,頭發有一撮兒支稜著。
看來母親和舅舅應該還未從馬爾福莊園回來。
西裡斯讓克利切帶雷古勒斯回房間睡覺,他則徑直走到壁爐正對面的沙發上坐下,一邊等著他們回來,一邊分析著今天見到的事件背後的資訊。
伏地魔和他麾下的食死徒對黑魔法的崇拜,可以說是巫師對力量的嚮往和應用,畢竟刀劍本無好壞之分。
可這次襲擊事件已經牽扯到了狼人!這是在打破巫師之間爭鬥的底線,如果他們這些在背後給予經濟支援的家族預設了,那麼以後戰場上會不會出現更多的黑暗生物?
那這場戰爭贏了之後,權利該如何劃分?跟那些黑暗生物共治嗎?簡直是笑話。那個伏地魔是不是瘋了?!
諷刺的是,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布萊克家一直是黑魔法的忠實擁護者,
可舅舅病弱,自己年紀太小,即使他們在各種聚會上以繁多的理由為那個人的組織奉獻了數不清的金加隆,可依然沒有被納入他的嫡系。
貝拉克裡特斯倒是應該在那個組織中有一定地位,可那個瘋女人從來不會向他們透露任何資訊,只會讓舅舅不斷地跟她一起拿錢出來。
有一件事西裡斯是知道的,那些正式的食死徒之間也並非知道已方全部人的身份,他們只聽伏地魔一人的召喚。
畢竟是非法組織,魔法部內部雖然有人斡旋,但這些純血家族哪個又真的是傻子?
在情況未明的時候不會公然站在政府的對立面,就是馬爾福家,幾乎誰都知道現在的家主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是伏地魔的左膀右臂,但沒人真的親眼見過他們站在一起。
西裡斯眉頭緊鎖,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沙發扶手,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那些錯綜複雜的家族關系網。
馬爾福家,表面上總是一副中立姿態,周旋於魔法部和食死徒之間,可西裡斯清楚,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私下裡小動作不斷,與伏地魔暗通款曲,輸送利益。
還有萊斯特蘭奇家,貝拉克裡特斯的夫家,已然全身心投入黑暗陣營,沒腦子的拉巴斯坦·萊斯特蘭奇在霍格沃茲都是以伏地魔追隨者自居,言論上一再對鄧布利多頗多抹黑。
諾特家,剛死了妻子的坎坦克盧斯·諾特就和小他很多歲的埃弗裡家的小女兒訂婚了,就因為早就落寞的埃弗裡家的現任家主老埃弗裡是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的同學,大機率和伏地魔關系密切。
還有他在聚會上見到的那些家族的後輩......
他們如此瘋狂,到底圖什麼?從這幾年伏地魔得到的成果來看,若是想要得到巫師界的權利,他們還不如扶持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去競爭魔法部長來的更容易一些。
自從一年級聖誕節,他就開始有意識的收集伏地魔從出現到崛起的所有事跡,一開始他是打著讓巫師不再被麻瓜迫害的旗號。
後來隨著純血家族的靠攏,他的言論升級成純血才是真正的巫師,混血是偷竊巫師天賦的麻瓜的後代,竊賊不配分享巫師界的資源。
再後來,純血言論更加激進,不知真的是出自伏地魔的授意,還是那些沒落的純血家族急切的想重現祖輩的輝煌,‘血統清洗’言論開始在他們之間流傳。
這一言論的散播,徹底讓那些沒落和即將沒落的純血家族跟聞到血腥的鯊魚一樣,越發的瘋狂支援伏地魔的奪權行動。
隨著時間的推移,伏地魔所採取的行動變的越來越激進,他的行為透露出的不再是領袖的智謀與遠見,反倒像是一個被瘋狂與偏執吞噬的暴徒。
他都能看出來,那些家族的老怪物們難道就沒有發覺嗎?以狡猾著稱的馬爾福家就甘願跟隨這樣一個領袖?
西裡斯有些煩躁的從沙發上站起,也許他需要跟盧修斯·馬爾福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