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多殺幾個金狗試劍!”潘萌收斂氣息,撫摸著掛在胸前的方形物什,那竟然是一部大屏智慧機。
武松無奈道,“盧師弟,我讓她在寨子裡待著,她聽我的嗎?”
這位武松口中的盧師弟,正是心意門研習弟子,盧俊義。
盧俊義在心意門修行十年,出師後返回大名府繼承家業,他的化勁並非是殺出來的,而是日積月累水磨工夫磨出來的。如果沒有金兵南下,他也許會當一輩子的富家翁,但金人分東西兩路南下,勢如破竹,河北各州縣也大肆掠奪,多少房屋田産被付之一炬。諸多門派也被連根拔起,百年積累,毀於一朝。
河北殘餘的綠林人士紛紛組織義軍抗金,雖然無法正面與金軍作戰,但勝在個人武力高強,能組織打伏擊、偷襲糧道等特種作戰,以疲擾金軍。
潘萌道,“大部隊那邊有燕無極前輩,和你們的林沖師兄接應。他們一人已臻至抱丹,一人熟通兵法戰陣,只要我們這裡不出簍子,他們就絕對安全。”
“燕青師弟,等會打起來,你要照看好潘家妹子。”盧俊義對英俊青年道。
“那是自然的。”燕青對潘萌友好地笑笑,指著她胸前的掛的黑色方形物什,“潘家妹妹所佩玉佩十分奇特,在下在汴梁也未曾見過,莫非是傳說中的墨玉?” 燕青是滄州秘宗門的研習弟子,更是燕無極的孫輩,使得一手好劍法,輕功更是高超。
潘萌小心地把手機收入懷中,“你說是就是。”
“莫非是重要之人所贈?”
“呵呵。”
眼看大隊人馬愈發接近,武松忙道,“行了,大家準備!記住,我們這一次斷後,不是為了殺傷金狗,而是疲擾阻敵。”
剩下三人皆點頭,準備散開,對進入林中的大隊人馬進行暗殺,以製造混亂阻敵。
但幾人還未散開,便聽到頭頂一聲道號,聲如炸雷,響徹耳邊。
“無量天尊!幾位施主,竟然在這裡密謀害人之事,還好讓小道撞見阻止,否則不知幾位施主要造多少殺孽!”
一位年輕的道士站在空中,向四位高手做了個稽首。
在場四人,無一不靈覺敏銳,數裡內風吹草動皆瞞不過他們,但他們卻根本沒覺察到這道士是什麼時候靠近的。
“淩空虛度?入神級?”盧俊義警惕道。在場幾人都摸向自己兵器。
“不,是道術!”武松攥住背後的長槍,筋肉繃緊,隨時可以出手。雖然對方看起來就在兩丈之外,但給自己的感覺卻十分飄忽不定,根本沒有把握擊中。
“打得過?”燕青也發現對方的詭異之處。
“打了才知道!”潘萌長劍出鞘,一道耀眼的劍光直刺道士。
四人同時動手,兩條長槍,兩把長劍直攻道士身形各處,更封死了對方可能閃避的方位。
道士卻不閃不避,仍打著稽首,眉眼似笑非笑。
倏然,地下也傳來一聲佛號。
“無量壽佛!”
一聲梵唱,彷彿穿透肉身,直擊心髒,四人氣血頓停,皆身形一滯,堪堪抓住了樹幹,才沒有掉下去。
“無量壽佛,小僧怎能看諸位施主以多欺少呢?小僧也來會會幾位施主,不介意吧?”
不知何時,地面上出現了一名穿著百衲衣的僧人,雙手合十,同樣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