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維覺得可行，便同意了。
嬰寧伸出食指，指甲寒光一閃，瞬間變得鋒利無比。
“來，把手拿出來吧。”嬰寧瑩瑩笑道，手指反射著寒光。
“你幹嘛！”萬維心裡有些發涼。
“你傻嗎？血誓當然要血做媒介了！給我把手拿來！”嬰寧強行抓住萬維手腕，手起刀落。
“別割腕啊！會死人的！”萬維拼命掙紮，嬰寧瑩瑩如玉的手卻如老虎鉗一樣緊緊箍住。
萬維還以為自己要被大放血，結果嬰寧指甲一挑，一滴血珠自手腕內飄了出來，面板上根本沒有受傷痕跡。嬰寧依樣在自己皓腕挑出一滴血，兩人的鮮血在空中糾纏混為一體，然後在問心鏡鏡面上化成一個複雜的符文。
鏡面金光一閃，鮮血符文消失，萬維卻感到心底多了一絲感應，彷彿冥冥中一道絲線與嬰寧牽扯起來。
“好了，以問心鏡為媒介，血誓成功，我們的氣息連在一起了。”嬰寧臉色有些發白，似乎消耗了很大心力，“現在你要小心點，你傷我傷，你死我死，我還想多活幾千年。”
接著又道，“之前我以妖力借於你權柄操作問心鏡，現在你自己也用自身之力操縱了。”
萬維點頭，嘗試著接過嬰寧的控制權。與之前權柄分享時的資訊湧入不同，控制權一接到手中，萬維只覺得身上壓力大增，力量在不斷被鏡子吸食，鏡界範圍開始大幅縮水。
直到鏡界縮小到方圓三十裡，才堪堪止住。萬維更是汗流浹背，比經歷一次大戰還累。
“知道你實力弱小，但想不到如此弱小。”嬰寧搖頭輕嘆，“我功力大損後感知範圍都有五十裡，你要這麼小的鏡界有什麼用。”
萬維實在沒力氣理她，將注意力放到城西郊外，果然如邱二所說，那裡的樹林中清理出一塊空地，建起了一座尖頂尖塔哥特風的小教堂。
正是血族的傳教地。
還好在縮水後的鏡界範圍之內。
萬維將畫面拉近，本想窺探對方虛實，卻發現教堂內的景象根本無法看到，而透過教堂窗戶，裡面卻空無一人。
嬰寧眉頭微蹙，道，“怎麼會這樣？問心鏡前渡劫以下本應無所遁形，難道對方有遮蔽氣機的法寶？”
萬維艱難道，“既然如此，那隻能親自去一探究竟了。”
嬰寧同意。
萬維額前冷汗之流，道，“我維持問心鏡太過吃力，你能不能讓我先休息下？”
嬰寧咯咯一笑，揮手收回問心鏡操作權，又嘲笑了萬維一番。
僅是維持片刻，萬維就已經精疲力竭了，也不理會嬰寧的嘲弄，自顧自躺在鏡界空中休息。
嬰寧突然想起來什麼，哎呀一聲，驚道，“你不是沒有靈力嗎！”
萬維頭也懶得回，“我又不是練氣士，那裡來靈力。你不是早知道麼，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可是，如果你沒有靈力或者妖力的話，驅動問心鏡會消耗你的生命力的！”
萬維心中一句臥槽，瞬間驚坐起，正好對上嬰寧計謀成功的狡黠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