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個憶荷不是一般人。
她像是沒有聽懂方羽說的話一樣說道：“沒事，我沒有你們大家閨秀這麼多規矩，就叫我憶荷姐就行。”
話都說到這種地步了方羽還能在怎麼辦，只能順著她的意思來：“……憶荷姐。”
“嗯嗯。”
憶荷滿意點點頭，然後想方老太太告退有和她婆婆說了一聲一聲便出去了，讓方羽根本就沒有明白她過來是想要幹是什麼。
而且……
這個人除了同方老太太以及她的婆婆說過話之外，這屋子中的其他人在她眼裡好像就像是空氣一般，根本就不放在眼裡。
這也沒有人說什麼。
這涼州的老家，還真是奇怪的很啊。
“這孩子瀟灑慣了，你別和她計較。”
方老太太親自起身拉著方羽的手說話，這讓方羽更加對那“憶荷姐”好奇了。
這是什麼身份才能讓方老太太迴護至此。
“怎會？孫女是最喜歡這樣明媚活潑的人了。因著之前身體不好，便對憶荷姐這樣的人總是心生羨慕親近之意，現在見著了自然是歡喜的。”
不就是場面話麼，她也會說啊。
方老太太瞧了瞧，發現方羽並不像是說謊的樣子，心下一鬆。
她還要依仗燕城城主，可不能讓這兩人生了嫌隙。
“誒呀，說了這麼長時間還沒給你介紹你的姐妹們呢。”
方老太太像是剛想起來一樣拍拍方羽的手說道。
“這兩個姐姐你已經見過了。這邊坐的是你大伯父家的丫頭們，那邊坐的是你二伯父家的丫頭們，左右都不怎麼見面，你就見見就行。還有你兩位伯父同哥哥們都還沒回來，中午時就能見到了。”
那看這意思是這些都是庶出的了，以後也不大能見到，所以方羽便也沒細問，只是行了一禮就當做見過面了。
等回到自己在這府中已經存在半年的院子中，方羽終於算是鬆了一口氣。
回到房間中，讓長生將門關上，方羽臉上一直掛著的笑容淡了下去，踢掉鞋子癱在床上聽長生給她彙報。
“你是說他們都挺安分的？”
方羽眨巴眨巴眼睛，有些不可思議。
這她半年都沒有在這裡，而且這些人也不是她核心侍候的那群，竟然沒有被人收買走的？！
“是真的，秋芳原先在這裡管著，雖說她性子直看不出一些彎彎繞，但是也是因為這樣倒是給人一種賞罰分明油鹽不進的樣子。再者……”長生的神情變得有些奇怪，“我問了他們，他們說是這府中的人好似特別排外，別說是被收買走了，就是平日裡都不大走動。”
“因為什麼？”
方羽見長生這神情就知道只怕是有什麼隱情，因為她挑出的那些人不僅僅是監視其他人，更是她用來收集這府中情況的眼線。
“因為……因為……”長生難得吞吞吐吐，猶豫了好久才說，“這府中的兩位老爺說過，咱們老爺府中的人只怕都和老爺一樣，縱使……縱使出自皇城，也上不得檯面。”
方羽深呼一口氣，才將冒上來的火壓下去。
“我倒真的是長見識了，這兩位伯父，覺得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啊，才能說出何等的話來。”
看來這兩年她是不會無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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