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瞪口呆的方羽就瞧著這對夫妻敬完酒之後便到另一張桌子上了,齊國公夫婦客氣了兩番也就隨了他們的意。
這一對夫妻是胡家分支一對有德有福的夫妻,是齊國公夫人請來向新人行“三酌易飲“禮的,本來就是要同他們一桌用飯的,但是她也沒有想到寧王殿下會來這。
這和本家人一桌和同皇親貴族一桌還是不同的,所以齊國公夫人也就沒有攔著。
等兩位新人都敬完了酒,這才是所有儀式結束的時候。
新人被送入了洞房,外面的賓客也開始真正放開吃喝起來。
那邊從主桌上到一旁桌子的那對夫妻坐下來才鬆了口氣。
“這皇親貴族就是不一樣,我在那坐了一會兒便覺得這寧王殿下果然如同傳聞中的那樣溫潤如玉,丰神俊朗。只是這周身的氣勢卻是十足啊。”
這夫妻中的那位夫人坐到眾妯娌之間用手帕輕輕拭掉頭上的汗水,低聲對一旁交好的妯娌說道。
那位夫人卻是瞄上了司靖琛身邊的方羽。
“大嫂,你可知道寧王殿下身旁的那位少女是什麼人?”
她用餘光瞟了兩眼方羽,低聲問道。
這位夫人拍了她一下,警告道:“你可別想了,咱們家的公子們人家都不可能看上的。不同於新娘子是方家義女的身份,這位可是那一門三宰相的方家的嫡親小姐,齊國公夫人專門悄悄提點過,這九成九就是之後的寧王妃了。”
妯娌失望地嘆了口氣:“我自然是知道這位姑娘是方家的嫡親姑娘,但我本想著祺雲也算是國公府出身,再者祺雲如今才十五歲便已經過了鄉試,還拿了頭名,三年後的會試怎麼著成績也不會太差。況且貴人家的小姐都晚嫁,三年後方家小姐也正是適婚年紀,有他二叔在,也是能說和說和,同方家結門親事。”
“只是聽大嫂說的這,那我便歇了這份心吧。”
“正是這個理。”那夫人往一旁桌子上的意味尖酸嘴臉的婦人那裡瞟了一眼,隨後便很快移回眼神,“不說同寧王殿下這一層關係,有這繼母在,就算是祺雲得了狀元,只怕方家也是要考慮考慮的。”
“說的也是。”那邊的妯娌垂下眼臉,“只是我答應過它娘要好好照顧這兄弟倆,他們父親不爭氣,繼母又……又這般,他們就算是再爭氣,這好親事還是會有多般助力。”
這位夫人卻並不同意。
“只是咱們再多幫襯終究是次要,他們若是自己爭氣,往後的日子定是會越來越好,若是藉著妻族的力,不說旁人如何看待,只怕祺雲自己都不會同意。”
“……大嫂說的是,是我著像了。”
那妯娌點點頭不再多言。
那邊的方羽並不知道這些事情,許是今天心情複雜了些,往日的好酒量都沒有了,剛喝了幾杯腦袋就有些暈暈的。
同齊國公夫婦招呼了一聲,便準備回房間。
齊國公夫婦也是知道她今天頗為疲勞,也不多留便親自將她送到門口,又遣了兩個侍女,帶著她們去準備好的客房中。
出來之後吹了吹涼風,原本昏昏沉沉的腦袋好受多了,看時辰還早,方羽就準備轉悠轉悠之後再回房間。
那兩個侍女也是知情知趣並沒有阻攔,而是一個回喜堂稟告齊國公夫人,另一個將房間的位置告訴長生後便識趣的離開了。
因為賓客中出來醒酒的人不在少數,所以方羽就想著到後面的花園中散散步,但是沒想到就這都沒有逃過,甚至在溜達到一個假山時竟然聽到了關於自己的事情。
“我是你娘,你就要聽我的!”
這聲音尖酸刻薄,聽得方羽直皺眉,但是這關係到人家自己母親也不關她的事,所以方羽便準備繞道走。
但是沒想到下一句就讓她停下了腳步。
“大丈夫本就應當靠自己建功立業,依著妻的勢力那不是君子所為,況且我的娘已經過世,小娘是我父親扶正的,算不得我的娘,親事也無需小娘操心。方姑娘那邊也請小娘不要去打擾,省的汙了我胡家的清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