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往龍床上瞧去，發現這位月支皇帝雖說病中滄桑讓他看起來憔悴不已，但是也難掩俊秀的樣貌。
不同於大多數月支男子的粗獷長相，這位皇帝五官柔和，但是稜角分明的線條又讓他多了一絲剛毅，端得是一副會讓女人尖叫的好樣貌。
這人哪怕如今已經過了不惑之年依舊魅力十足，方羽覺得要是自己沒有喜歡上司靖琛，見到這人一定會小鹿亂撞。
不，到不如說哪怕現在自己心有所屬，而且對這位月支皇帝沒有多少好感，如今見著也覺得很難討厭他。
由此可見這人的確是有一副好樣貌，不難想象他年輕時是怎樣一位丰神俊朗的公子。
好像不是很難想象母親喜歡上這個渣男的原因了。
這邊顏狗的方羽正在默默地舔顏，那邊的太醫中的幾位院判給皇帝診完脈後相互看看，都不願意做那個出頭的人。
“實話……實說，朕又不是……咳咳……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身體。”
皇帝側臉看到太醫們的表情說道，語氣平淡聽不出什麼波動。
“回、回陛下。”最後還是太醫之首章太醫站了出來，顫顫巍巍的回話，“陛下方才是情緒過於激動致使的昏迷，若是按照正常情況這種程度的刺激是不應當昏迷的，只是陛下肺病已很是嚴重，所以哪怕是情緒稍有激動都會導致咳嗽不止。嚴重時還以導致昏迷，長此以往，只怕……是不好。”
他話說得委婉，但是皇帝也能聽出來自己是時日不多了。
“……罷了，你們都下去吧。”他收回眼神，閉上眼睛吩咐道，“暮沉，你過來。”
方羽一愣，發現皇后款款走過去坐到床邊，才明白暮沉是皇后的名字。
本想著和太醫一同退到外屋，哪想到腳步剛踏出去，就聽見皇后咳嗽了一聲。
方羽下意識看過去，就發現皇后朝她示意了一下，讓她站在重重帷帳之後。
無奈，方羽只好留下來。
她原本想著既然皇帝已經快有駕崩了，那她也就沒有必要留在這裡，畢竟如果皇帝看到她又想著前皇后的怎麼辦，有方才前皇后的替身鸝貴嬪在，方羽實在是害怕皇帝說出什麼覺得她眼睛像前皇后要收到皇宮的話來，哪怕他沒有這意思，盯上她了之後司靖琛那邊應當就瞞不住了，畢竟這皇帝之前是見過以寧王身份來此的司靖琛的，難保沒有記住他。
只是現在皇后開口要她留在這她就是想走都走不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待太醫出去後帶上了門，皇帝忽然睜開眼睛。
“暮沉，森革找到了嗎？”
“還沒有，不過國師那邊已經有頭緒了，想必很快就有訊息了。”皇后低著頭看向平躺著臉色不好但是眼睛明亮的不像是病重之人的皇帝，“陛下放心，在森革坐穩太子之前，陛下是不會死的。”
“呵呵呵……咳咳咳……咳咳咳！”
皇帝低聲笑了起來，但沒過一會兒就咳嗽的停不下來，側過身用帕子捂著嘴，哪怕是帷帳之後的方羽聽著這撕心裂肺的咳嗽聲也忍不住探出腦袋想要去看看。
但是皇后好像就像看不到這情形似的自顧自地坐在床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