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皇后的話,饒是已經推測出來一些駭人實情的司靖琛此時也不由得詫異了一把。
這皇后如此行事竟然還能活到現在,不知道是背後有人幫襯,還是另有隱情。
不過這些和現在的事情都沒有關係,只要這個皇后對森革的態度和他想的一樣,這件事情就不會超出他設定的路線。
“別那麼嚴肅,本宮是開玩笑的。”
皇后又“噗嗤”一下笑出聲,只是房間中的氣氛依舊凝固,皇后見此情形臉上笑意又消退下去,一臉無趣的撐著腦袋著向昆執掌。
“你,把這件事情再和本宮說一遍。”
語氣冰冷絲毫不像方才同卓瑪說話時的那樣溫和。
皇后向來深居簡出,昆執掌不常見她,如今見這般情形,話也說不清楚了,磕磕絆絆才把事情複述了一遍,只是同之前卓瑪單純的複述不同,她又添油加醋了些東西。
無趣,真的是無趣。
‘這後宮中嬪妃和嬪妃鬥,宮女和宮女鬥,內侍和內侍鬥,就像一群被養在缽中的蛐蛐,看得人噁心。’
皇后並沒有聽昆執掌在說些什麼,她不知怎地忽然想起來自己從前同那人說過的話,現在想想可真是諷刺,她如今也是這蛐蛐中的一隻了。
她自然是知道這是個局,是眼前這個不安分的奴才無中生有搞出來想要拉下卓瑪大執掌的位子自己上的計劃。
還有她身後那個所謂的證人,也僅僅是因為嫉妒才會幫忙做假證。
這可惜,這兩個人蠢到跳進了別人的陷阱也不知道。
既然如此,這麼好的機會倒不如借她來使使。
“昆執掌。”皇后瞧著手上指甲新做的蔻丹,懶洋洋的說,“大曌奸細混進來了這種話你也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果然是跟著你的主子時間長了,和惠妃一樣越來越沒有腦子了。”
“這……這……”
昆執掌一瞬間臉色變得蒼白起來,她暗地裡投靠惠妃的事情竟然敗露了!
“瞧瞧這那紙。”皇后指了指她手上拿的寫著所謂“證據”的紙張說,“這可不就是陛下專門賜給惠妃的花箋紙麼,她傳遞情報的時候也真是捨得,竟然用這麼好的紙。”
說罷不理會屋子中眾人的表情,輕飄飄地和一旁的貼身侍女說:“先派人把惠妃看管起來,然後派人和陛下說惠妃串通昆執掌擄走太子,挑撥月支與大曌的關係,如今證據確鑿已經被我派人看守起來。如今陛下病重就不必費心後宮之事,只待我將太子的下落問出來便可緩解如今的困境。”
想了想又交代了一句:“同外面的大臣也是這麼說。”
她的侍女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只是領了命便又站回到皇后身邊。
但是下方的眾人就沒有這麼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