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答應了方羽的這個明顯偏向他的打賭,但是貢布也沒有因此掉以輕心,他補充道:“那些模稜兩可的話可不能算,你要說清楚理由。”
“那是自然。”方羽狀似無聊的看著自己的指甲,“我怎麼會做那種耍賴的事情。”
這個人十分自負。
這是貢布對方羽的認知,不過知道這點日後就好對付了。
“開始吧。”
貢布走到方羽面前站定,眼睛死死盯著方羽的眼睛,就好想要透過這看出方羽的想法一般。
這可是正好稱了方羽的意,她現在連找機會和這人對視都不需要了。
方羽用了技能之後有些驚訝,她是知道這孩子肯定會懷疑他們,但是沒想到他猜測的竟然偏差不大。
“你看到了我去國師塔見國師,而森革把我的身份告訴了你,所以你認為大曌和月支國師以及那個將軍做了一場戲來對付月支皇室,而我把森革支開去你那裡是為了見大曌安插在月支的奸細,好安排接下來我們混進宮後他們要去做的事。只是森革認為我沒有必要這麼做而沒有相信你,所以你就說服森革和你一起過來,想要抓我個現行開證明你是對的。”
“我說的對嗎?”
“……對……”貢布喃喃道。
難道這個世界上真的會有讀心術嗎?
如果沒有那這個女人就太可怕了,怎麼會有人真的能算計到別人在想什麼。
方羽的推測說出來,不光貢布,森革和司靖琛也是一臉驚訝。
只是不同的是,森革是再一次重新整理了方羽給他帶來的那種智商上的壓制,而司靖琛則是驚訝於貢布推測出來的與事實差不多的結論。
他對於方羽的能力一點都懷疑,所以她說出什麼話在司靖琛那裡都是不意外的,他只是慶幸自己聽了小羽毛的話,儘快交代完交給手下的事讓他們趕快走,不然就可能真的要被抓個現行了,甚至還可能會損失掉這個情報處。
如果給他成長的空間,假以時日這個孩子可能會成長為像方相那樣的人吧。
要不要,先把這棵好苗子拔掉……
司靖琛面上帶笑,但是看向貢布的眼神卻變得晦澀不明起來。
此時方羽將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面前這兩個少年身上,並沒有注意到一旁司靖琛的想法。
“不過啊,我覺得你想的也太多了。你覺得月支的皇室還需要對付嗎?皇帝病重,而太子現在連皇宮都會回不去,我算計這些,倒不如給你身邊這位太子一刀會比較快。”
方羽這話說的毫不留情,絲毫沒有因為當事人在這裡就掩飾一二。
“你!”
貢布雖然知道這人說的是事實,但是這種事情就這麼大刺刺的被大曌皇帝派來的人指出來,他依舊是感覺到了冒犯。
他偏頭看向森革,卻發現他的太子殿下好像習以為常一樣,面上只有無奈但是卻沒有憤怒。
這和他以往知道的森革很不一樣,以往要是有人這樣挑戰皇室權威,森革一定會讓那個人好看,但是現在就好像是聽到別人家的事一樣。
不過貢布到底是聰明,他僅僅是想了片刻就知道了太子殿下態度變化的原因。
之前之所以能夠審判那些挑戰皇室權威的人是因為森革能夠掌握他們的命,而現在這個人能夠掌握森革的命,甚至是月支的命。
月支的男人不怕死。
貢布知道森革不會因為害怕死亡而放棄自己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