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姑娘戰戰兢兢地坐下來，嘴張張合合了好半天，才低著腦袋不與方羽的對視地將話說出來。
“國師想要見您。”
方羽端茶杯的手一頓，國師那邊不是司靖琛在負責嗎？
難道是出什麼情況了？
“這麼尊貴的大人，為什麼要來找我啊？”
方羽發現這姑娘似乎根本不敢和她對視，不像是太緊張的緣故，反而像是因為她的眼睛讓這姑娘想到了什麼懼怕的人。
為了驗證自己的想法，方羽挑起那姑娘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向她的眼睛，發現果然這人在看到她的眼睛之後變得更加緊張了。
“噗嗤！”她放下手，笑出了聲，“對不起，因為你這個樣子太可愛了所以沒忍住，我不是在調戲你哦。算了，看你這麼可憐，我就和你走一趟，國師大人想要見我，我豈有不去的道理。誒，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王燕。”那姑娘見她同意去見國師便鬆了一口氣。
還好她們的性格是不一樣的。
“王燕？那你不是月支人啦？大曌人嗎？”雖說決定要跟著走，但是方羽沒有立馬啟程，反而還坐在座位上和王燕閒聊起來，她需要等到呼和耶，也就是客棧老闆出現，好讓她交代點事情。
而王燕並不知道她的心思，見離國師規定的時間還有好一會兒，便也好脾氣地陪著方羽閒聊。
“我不知道，我是個孤兒，這個名字是撿到我的大人給我起的。”王燕顯然陷入了回憶，“那位大人是草原上最耀眼的明珠，是天上的明月，只是……明月最後也染上的陰霾……”她忽然回過神，“我和您說這個幹什麼，對不起大人，我的話有點多。”
“沒事。”方羽無所謂的揮揮手，“聽起來你的這位大人應該長得很美吧，如果說能被稱為明珠和明月，至少眼睛一定很漂亮。”
王燕一怔，那雙宛如天人俯瞰世人般的冷漠眼睛又進入到她的腦海。
“噗通！”
她忽的起身，把凳子帶倒卻沒有管，只是語氣生硬的說：“時間差不多了，請您和我去見國師吧。”
一雙眼睛還能這麼可怕的？讓人只是想起來就害怕成這樣，這麼說來那雙眼睛的主人看起來可是個狠角色啊。
正巧呼和耶回來，此時正擔憂地看著這邊，方羽趁著王燕不注意示意呼和耶稍安勿躁，之後對王燕說：“和我一起來的還有我的弟弟，我能去和他說一聲嗎？我怕他會著急地到處找我。”
“……恐怕不行。”看得出來王燕是調動了全部的勇氣來拒絕她。
“那我和這客棧老闆說一下，讓他轉告我弟弟行不行，當然你也可以在邊上聽著，行嗎？”
反正方羽一開始就沒有想過能回去見森革，她只是想要和呼和耶交代下而已。
“……這個可以。”
“那行，走吧。”
方羽起身和王燕到呼和耶所在的櫃檯邊上，用王燕聽不出來的暗語交代了讓他看好森革，以及如果三天後她還沒回來就直接暴露卓瑪讓她吧森革帶進宮。
之後便坐上客棧外的馬車跟著王燕一起前往去見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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