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只有我們三個，另外一個人呢？”實在是無法忍受馬車裡的氣氛，森革開口道。
“哦，你說長生啊。”方羽坐回到自己位置上，“我讓她架著之前那架馬車先往相反的方向走一天，之後把馬車棄掉回來和我們匯合。”
“為了讓我們不被追蹤嗎？難怪早上走的時候你交代我不要露臉。所以昨天晚上才換衣服也是這個原因？”
“不錯嘛，你現在也可以想出來這些了。”
“那、那是自然。”森革雖然不想表現出來得意的樣子，但是他的表情已經出賣了他。
“誇你兩句你還驕傲上了。”方羽上手將他的頭髮揉亂。
“別動我頭髮！喂……你真的是，嘶好疼！你竟然揪我頭髮！”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不是故意的。”方羽心虛地把手拿下來，但是手上的幾綹頭髮卻十分醒目。
“……我要殺了你！”
森革撲過去就要和方羽決鬥，此時正好馬車停了下來，方羽向前的力已經收不住了，眼看著兩人就要比比看誰的腦袋硬了，一旁觀戰的司靖琛一把拽住方羽的胳膊把她拉進懷裡。
而同樣收不住力道的森革就只能和馬車比誰的腦袋硬了。
“你、你沒事吧。”
森革捂著腦袋，眼淚都要疼出來了，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方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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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呢？！”
方羽眼神遊移，說實話這孩子慘的她都要覺得內疚了。
“進粟特了。”一旁司靖琛挑開窗簾看了一眼後又放下，“你不看看自己闊別多日的家鄉嗎？”
森革聽到這話，臉上的怒意漸漸消去，幾次想要伸手去掀開簾子卻又縮了回來，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之前自己還鬥志滿滿的要回來解救父皇，要當面和父皇說聲早就該說的對不起。
答案是現在他卻開始膽怯，他真的沒有問題嗎？萬一父皇已經死了，萬一自己無法回到宮裡，萬一朝堂上已經被將軍的人把持了。
……
“真是的，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想那麼多。”方羽一巴掌拍到森革背上，也把他從思緒中拍了出來，“不要慫，就是幹！”
“噗咳咳咳……你不知道自己力氣大嗎？就不能輕點！不過……”森革抿了抿唇小聲說，“謝謝。”
“咱們誰跟誰啊，先找個地方落腳，然後就開始我們的‘奪回皇位大作戰’！”
“你不要喊得那麼大聲啊！”
森革慌忙將激動地快要站起來的方羽拉下來，先來窗簾想要看看有沒有被人聽到。
但是掀開簾子他的呼吸就開始急促起來。
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語言，熟悉的服飾……
一切那麼親切卻又讓他渾身戰慄。
這是他的故鄉，亦是如今他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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