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靖琛回來時已經接近夕陽西下,方羽此時正在屋子裡寫著什麼,不一會兒又把紙上的東西劃掉。
“你在寫什麼?”司靖琛湊過去瞧見紙上寫寫畫畫的都是人名,“寫這個做什麼?”
“我在想什麼人和我們一起進到月支,什麼人去護送白瑪去燕城。”方羽暴躁地扔掉手裡的筆,在紙上暈染出一點點墨跡,“感覺什麼人都想帶,什麼人都可以不帶。”
“什麼人都不帶?小羽毛你是自信一個人也可以把月支王室耍得團團轉?”司靖琛將掉在地上的筆撿起來,放回筆架上。
方羽趁機抓住他的手說:“當然是還有玉哥哥你了,你不是說要陪我嗎?我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呵,這種“朋友”式語言她也學會了。
果不其然,司靖琛又對她使用了摸頭殺,眼神溫柔地說:“你當然不是一個人了。”
……
不是,為什麼感覺自己好像被罵了一般。
“我們還是先看人選吧。”方羽拿起手上寫著名字的紙張,生硬地轉移話題,“長生會月支語,肯定是要一起去的,而既然長生去了,秋芳就要去涼州和外婆通個氣幫我打下掩護。胡良和鬱離肯定是不會分開的,我想讓鬱離跟著,但是胡良我又不想讓他去月支,一是萬一出什麼事齊國公那裡不好交代,二是在陛下沒有派遣使者之前,胡良身為郡公說的話在燕城城主那裡應當還有些用處。至於五城和二影,他們是玉哥哥你的侍衛,還是由你來決定吧。”
“讓他們都跟著去涼州吧。”司靖琛想了想開口道,“我從皇城帶來的人已經足夠了,讓他們其中一部分化整為零自己進入月支,然後和我們在月支的皇城匯合就行。剩下一部分和那個小姑娘一起走,暗中保護她,五城和二影我也會讓他們跟著去涼州,別忘了路上追殺你們的人,如果兵分兩路,他的目光應當會放在顯眼的去涼州的那一部分人上,所以還是人多一點的好。至於漁陽郡公,等他回來之後詢問一下他的意見吧。”
“啊啊啊!!!我已經把還有被追殺這件事給忘了。”方羽捂著腦袋哀嚎。
主要是這將近兩個月的安穩生活,再加上她下意識想要忘記系統消失的事情,所以是真的把這件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了。
“那就……那就除了長生跟著我們其他人都前往涼州。”方羽拍板,將手上的紙張撕得粉碎後扔到一旁準備的一盆水中,只等著它自己融化。
“所有人?那目標可就太大了。等等!難道你是想要反其道而行之?直接讓所有人知道咱們要去涼州?”
說實話,方羽直到現在才真正感覺到司靖琛的成長,或者說他終於願意將自己聰明的腦子用在該用的地方上了。
“沒錯。”她打了個響指,“躲避追殺只是下乘的方法,這裡離漁陽不過兩天的行程,等胡良到了封地,用儀仗隊直接一路到涼州,幸好我這裡還有陛下給的令牌,足夠讓他們一路上暢通無阻了,只是陛下那裡恐怕還要請示一番。所以,到皇城一來一回還要花上半個月的時間,就只能半個月才能啟程嗎?……那不如我們先走,讓他們在這裡等著陛下的回覆,但是這樣萬一陛下不同意,他們去涼州的方式豈不是還要變,怎麼辦啊玉哥哥……”
方羽可憐兮兮地看向司靖琛。
司靖琛一想就明白方羽是什麼意思,他應當生氣的,因為方羽想要利用他來說服皇兄同意這個計劃,但是原本應當宣洩的怒火最後卻變成了寵溺的揉腦袋。
“我知道了,我會派人和皇兄說的。”
他陷得好像比他自己想象的更深。
“嘿嘿嘿,我就知道玉哥哥最好了。”
方羽撒嬌似的拉著他的手搖了搖,之後看了眼門外天色說道:“已經這個時候了啊,走吧玉哥哥,到晚上聚餐的時候了。”
“聚餐?”
“對了玉哥哥你今天剛來不知道,晚上是大家坐在一起吃飯的時間,剛開始是為了交換得到的情報,之後在這裡安頓下來之後就變成了普通的聚餐。怎麼樣,去感受一下普通人家吃飯的樣子嗎寧王殿下。”
等方羽拉著司靖琛到花廳時,除了胡良和秋芳其他人都已經到了。
森革看來還沒有和白瑪說起要分開的事情,兩隻小動物現在挨在一起說著明天要去看煙花的事情,只是森革看起來頗為心不在焉,被白瑪戳了好幾次腦袋。
二影之前並不知道派來的是司靖琛,還是五城專門找到他提醒他不要去方羽房間打擾兩人才知道自家王爺過來了。
而鬱離已經跟著胡良見過司靖琛了,自然也不會有什麼好驚訝的,除了覺得陛下派自己的親弟弟來實在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不過想到胡良和方羽一個郡公一個丞相的妹妹也在在這裡,好像寧王在這也就不怎麼奇怪了。
“胡良和秋芳呢?”方羽拉著司靖琛坐到白瑪的身邊。
“他、他們一會兒就到,說是去買什麼東西了。”說話的是二影,如今他標誌性的撒嬌語氣已經不見了,不僅能聽到他緊張到咽口水的聲音,甚至他蠢蠢欲動想要站起身來。
不僅是他,長生,五城和鬱離同樣如此,和方羽胡良坐到一張桌子上吃飯是因為這兩人強硬的要求,也是為了在這兩個小孩面前隱藏身份,但是和寧王殿下坐在同一張桌子上用飯……實在是會讓人緊張到窒息。
“噗!”
方羽剛剛已經和司靖琛說過這件事情,他也同意了,甚至還饒有興趣,所以如今方羽看出了他們的緊張卻沒有解圍,畢竟讓這些一個比一個面癱的人緊張到這種地步也實在是很難得。
司靖琛哪裡看不出方羽的惡趣味,但自家侍衛這樣子實在是太可憐了,於是他開口解圍道:“既然一會兒就到了,那我們就先坐在這等等吧,不著急。”
聽到司靖琛這麼說,幾人也都重新在椅子上坐定,只是看起來就像是繃緊神經,稍有不對就跳起來的貓,特別是坐在司靖琛右手邊的五城,整個人看起來僵硬到彷彿動一下就會聽到機械運作的摩擦聲音。
“噗!”
救命,她快要忍不住想要笑出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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