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查到方羽今天為什麼沒帶侍女了嗎？”
說到這，王昭君眉頭皺了起來：“我遣人去查了，今日方羽到時身邊是跟著那個叫長生的侍女的，只是聽到咱們莊子裡的小丫頭們議論說沁芳齋出了新點心後才讓侍女替她去買。不過不巧的是當時沁芳齋的點心已經賣完了，她那侍女就有多等了將近一個時辰。當時維兒也在，時間對得上，只不過因為方羽同寧王殿下有交情，她那侍女是在二樓等的。”
“這麼看，倒是都是些巧合。”王安石摩擦著手上的玉扳指，“只是這也太巧合了……”
“可是爹，她沒有非要支開侍女的理由啊。”
沉思片刻，王安石長舒一口氣：“也對，應當是我想多了。”
與此同時在方府。
方羽找了個理由讓丹穎往許嵐嵐處跑一趟，而後帶著長生和秋芳進到屋裡鎖好門。
“快快快，給我看看那東西到手了嗎？”方羽興致勃勃地搓著手，看向長生的眼睛閃著熱切的光。
長生從袖子裡掏出來藏了多時的東西遞給方羽。
這是個老虎樣式的銅製品，不過卻只有中間劈開的左半部分，放在後世博物館裡至少能蹭個珍寶館的地方，而現在它有著關乎一個國家命運的作用。
調兵遣將。
“這、這就是虎符啊。”方羽顫抖著接過虎符，先前興奮的心情冷靜下來後只覺得這東西熱得發燙。
要是被人發現了，她就是有是個腦袋都不夠砍的。
“小姐，你讓長生去偷這個幹什麼啊。”秋芳左右瞧瞧壓低聲音說，“這可是株連九族的大罪！”
“不、不怕，這計劃天衣無縫，不會有人知道的。”方羽冷靜地安慰秋芳。
‘那你抖什麼？’
‘不、不是我在抖，是地在抖！’
‘……’
“小姐說的沒錯。”長生握住方羽的手臂幫她放鬆下來，“這計劃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就算王大人發現虎符不見了，也不會往一個閨閣小姐身上猜。而且今天的不少巧合也幫了我們不少忙。”
話是真麼說沒錯，但是長生你真的不是在抱怨我讓你去偷虎符嗎？什麼叫做一般人根本就想不到。
方羽是在收到王語嫣的請帖時想到這個冒險的法子。
既然皇帝和王安石之間因為調兵權有了嫌隙，那麼她就用王安石手上的虎符來換自己不去和親。
另一方面她喬裝打扮去寧王府找三月，準備用在王家邊上的沁芳齋來掩護長生去偷虎符。
剛好五城的師父薛神醫來找自己的徒弟，她索性謀劃之後藉著薛神醫的手把自己重病的訊息傳出去。
只是沒想到今天的種種巧合讓她原本經不起推敲的計劃竟然變得天衣無縫起來。
原本她想著在賞梅時提起沁芳齋新點心的事，然後再遣長生去買，但這樣就顯得生硬了不少，莊子門口那兩個討論這事的小丫頭簡直就是瞌睡時來給她送點心的小天使。
而且王安石的小兒子正好和長生同一時間去沁芳齋買點心，也間接讓長生有了不在場的證據。
最重要的是王語嫣讓她有了個名正言順昏迷的理由。
王家的人，都是好人啊！
方羽暗戳戳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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