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露回到房間才想到自己的胳膊,這會火辣辣的疼,小心的脫掉外面的棉襖和罩衫,拉高秋衣袖子,大臂的關節的位置已經紅了,小心的用手一碰,疼的倒抽一口冷氣,這貨太狠了。
從儲物戒拿出滇南白藥噴劑,照著鏡子把胳膊上都噴上了,瞬間涼意傳來,那火辣辣的疼痛一下子就緩解了。
吞了顆活血化瘀的藥丸才勉強把秋衣套上,然後穿上棉襖出去了。
李老爺子已經知道孫女被打了一棍子,見人出來就趕緊把熬好的一碗川穹黨參端了出來讓她趕緊喝了,活血化瘀的,這樣積血散的慢,好得快。
李香露看著和河裡泥水一個顏色的湯藥苦哈哈的道:“爺爺,你確定這個可以喝?”
老爺子想了想才道:“應該可以,這兩味藥是活血的,雖然沒有和別的配在一起可是好在單獨藥性是活血的,喝著沒事,你喝了,這樣胳膊上的淤血就劃開。”
李香露聞了下,味道很奇怪,為了讓爺爺放心就喝下去了。
胳膊受傷了,不能包餃子了,好在餃子餡都準備好了,面全部和好了,就剩下包了,這個事兒李老爺子就能幹,可是兩人都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秦曦那邊怎麼樣了。
雖然都知道秦曦是個有分寸的人,可是萬一手底下每個輕重,把人弄傷弄殘了咋辦?
李老爺子心裡卻一直在梳理自己在縣裡省上的各種關係,算計著,就算秦曦把事情搞到最大,他怎麼樣才能保住這個孩子。
如果李香露知道此時李爺爺想的並不是秦曦會把人怎麼樣,而是在想善後問題,她怕是會直接跳起來的。
冰冷刺骨的水裡,李建文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他幹過的壞事多了,小到搶弟弟的好吃的,撒謊,誣陷,在班裡陷害別的同學,還為了報復像縣裡的洪衛兵舉報公社的一個同學家裡私藏銀元,結果這家人家破人亡,這個同學如今還在不知道那個村子裡掏糞改造呢。
做了這麼多事情,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有人會懲罰自己做過的事情。
‘嗚嗚嗚’頭又被塞進水裡了,李建文拼命的掙扎,雙手雙腳被綁了起來,根本使不上勁,如果不是上面一根繩子拉著自己,真的感覺要死了。
頭一次離死亡那麼近,他好怕,他只是惹了那個丫頭就這樣對他,這不公平,憑啥,憑啥!
整個身子又被從水裡拖了出來,猛地吸了一大口,李建文內裡的恐懼讓他要崩潰了,渾身打著顫道:“你,你就不怕我告你!”
秦曦笑了笑:“怕什麼,你告啊,告了下次就不是浸冰水這麼簡單了,弄死你連個痕跡都留不下,你這樣的雜碎,殺一個少一個,我也算為社會做貢獻了。”
秦曦話剛說完就把原本還靠在冰上的人猛一下就扔了下去。
李建文掙扎了下,可是渾身凍得透了,侵在冷水裡連掙扎都不會了。
他感覺自己就要死了,不要,不要死,他後悔了,他真的後悔了,秦家人是瘋子,都瘋了,那個秦淼是瘋子,這個秦曦也是瘋子!
秦曦再次把人從水裡拉出來,看了眼,對著一邊玩的開心的弟弟道:“好了,差不多了,把人拖著扔到二道梁去。”
此時天黑了,也有上下串門的人,扔在那裡剛好被人發現,他不想弄出人命,其實結果了這傢伙倒也沒啥,只不過這個時機不對。
秦臻那邊玩的痛快,聽到哥哥說,趕緊把人從水裡撈出來,拖著雙手就開始往樑上走。
秦曦這邊把東西收拾利索才拖著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