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潤玉先行的禮,上頭的天帝笑的老懷大慰,卻不見天後,錦繡後知後覺的想起天後似是被天帝關了起來,待得她和潤玉站了起來,月下仙人喊了一聲禮成,錦覓也跟著饒郡往前而來,後面忽然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慢著!”
錦繡看見旭鳳大步進來,從沒有哪一刻覺得這鳳凰如此的霸氣!
也可能她是為數不多的真心實意希望自家姐妹被人搶親的吧!
錦繡度過了一個此生難忘的婚禮,在六界之中也必定要被眾人傳頌,因為這一日,三殿下饒郡趁著大婚之日意圖奪位,二殿下搶婚三殿下,南極長生大帝搶婚大殿下。
這其中到底有多亂也只有當事的仙知道,若幹年後還專門出了一本關於此日愛恨情仇的紀傳體話本,在六界之中廣為傳頌,有一日塗黎小朋友還專門請教了自家親爹,問裡面的白衣大殿下為什麼是運氣最好的,結果親爹笑的高深莫測,目光悠遠,到叫塗黎小朋友對親爹添了幾分敬畏之心。
這些自然是後話。
錦繡躲在潤玉身後,瞧著剛跳出來要說話的旭鳳被跳出來的白澤擋了風頭,心裡十分不悅,到把白澤是來搶她的這件事情給忘了,她看著饒郡站在那裡一臉高深莫測,不知在籌劃什麼,錦覓立在旭鳳身後卻更是苦大仇深,覺得天旋地轉,朝著錦覓大喊:“過來!”
錦覓轉過了頭,似是對這她說了些什麼,錦繡心裡著急往前跨了一步想要聽清楚,卻見著錦覓忽然抬手,朝著旭鳳的心口紮去,大抵是錦覓喊的太過撕心裂肺,那一聲:“是你殺了爹爹和林秀姨!”叫錦繡的心裡似乎也紮了一刀,她看著旭鳳煙消雲散,看著錦覓吐血跌倒,終究抵不過心中的悔恨暈了過去。
若是她對錦覓在關心一些,若是她把爹爹和林秀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錦覓,若是……
可這世上沒有後悔藥。
院外牆角有一架鳥羽藤蘿,鮮紅的花朵在夕陽中格外靜謐,這一場喧囂之後的寧靜卻猶如這花朵一般,似是沾染鮮血而來。
錦繡坐在錦覓的身邊,看她捂著胸口淚流滿面:“原來,原來我一直最愛的人都是鳳凰,只有鳳凰。”
她想開口安慰卻覺得格外艱澀,她能說什麼?又該怎麼說?錦覓原來一直不知自己心中所愛,親手殺死最愛,竟然吐出隕丹這是何等的悲慘?
她撫著肚子陪著錦覓,直到看見穿著一身天帝黃袍的饒郡大步進來,心中的厭惡幾乎叫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她垂下了眼,掩蓋住眼中波瀾。
大婚那日白澤搶婚,帶著手下兵將攻打天界,在加上錦覓殺死旭鳳,天界岌岌可危,此時饒郡站了出來,捉住了白澤,平息了叛亂,一舉坐上了天帝寶座。
待得後來潤玉說起,她方知所有人都成了饒郡手中棋子,從他開始要娶錦覓,促成了錦繡和潤玉的婚事,聯合了白澤搶婚,這一步步一著著,全部都在他的算計之中!
這樣卑鄙無恥,用盡了下三濫手段的人,卻口口聲聲喊著是在為自己的生母報仇,看見就叫人覺得惡心。
饒郡笑的十分溫和,問了錦覓幾句又道:“你盡快補好身子,我必定還你一個風光的婚禮。”
又和錦繡道:“嫂夫人說要放了白澤?這倒是為難了我,嫂夫人這般說可問過大哥的意思,沒得叫大哥沒有面子。”
錦繡冷笑了一聲,站了起來:“你大哥倒不是這樣小肚雞腸,冷血無情的人,白澤救過他一命,寓情於理他也該還了這個恩情才對。”
饒郡頓了頓,臉上尷尬的神色一閃而過,不過又笑了起來。
他自來不是脾氣多好的人,也從不把誰放在眼裡,唯獨對長兄頗有敬畏,偏這位兄長對這個嫂子十分著緊,嫂子敢和他夾槍帶棒的說話,他卻發作不得,緩和的道:“幾如此,自然是放了白澤好,不過是我在仙家面前做些冠冕堂皇的事,堵住悠悠眾口。”
錦繡冷笑一聲:“這到是天帝最擅長的事情。”
饒郡的嘴角抽了抽,回身見著夜神大殿已經下了雲頭,笑的就越加的好脾氣,點頭道:“嫂夫人教訓的事。”
潤玉接了錦繡回去,見錦繡心情不好,少不得安慰道:“我知道你為錦覓的事情心裡難過,但她如今也是近萬歲的人了,自己的事情也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你幫的了她一時,幫不了一世,她總該自己學會處理自己的事情,承擔該承擔的後果。”
話雖說的對,但看著錦覓如此難過,她總不能坐視不理。
潤玉給她出了個主意:“我夜觀天象,瞧著旭鳳並未真正隕落,元神必定還存在某處,待你去一會喝了那老母雞湯,我陪著你一起找找。”
可憐夜神大殿,為的妻兒能多吃一口,也是想盡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