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的悲哀的想,她大抵是不能嫁出去了。
她站了起來,理了理衣裳準備離開,卻被潤玉一把拽住,一個天旋地轉,又壓倒在了床上,這便又是一場狂風暴雨。
她被折騰的很了,哭哭啼啼道:“你不是,你不是不願意認這事麼?”
他在她耳邊喘息道:“乖乖,在叫一聲潤玉。”
到這一次,又是天光微亮,錦繡累的動也不的動,窩在潤玉懷裡,緊緊摟著他的腰身,他低了頭親呢的在她額頭上親了幾下:“回去便跟白澤說,那剩下的一百年,我願意用任何東西換回來,往後你自然不能再待在他的身邊。”
錦繡便故意嬌滴滴的去問:“為什麼呀?”
潤玉聲音裡是隱隱笑意,頭埋在她的肩窩裡:“你是我的人,自然只能和我在一起,你若跟他在一起一百年,那我怕是要折壽幾萬年了。”
錦繡還不曾聽過這樣好聽的情話,覺得心花怒放,小狗一般在他的身上蹭了蹭:“哎呀,羞死人了!”
潤玉的眼眸忽的一暗,錦繡只覺得身下有個不大尋常的物什動了動,微僵了僵,幹幹的道:“到底是夜神大殿,確實英武不凡。”
哪知道這一句話,又讓他動了“火氣”。
平常那般溫潤如玉的人,內心裡卻如一團熾熱的火,且有一些小狗般的癖好,愛咬愛舔,她被磨的哀哀的哭泣求饒,他便在她耳邊說一些羞人的情話,叫她立時就化成了一灘水。
待得下床,便是三日後的事情了。
錦繡哀怨的坐在床頭,就著他的手吃粥,吃了兩口不願吃了,他便柔聲哄著:“乖,在吃些。”
錦繡不說話,他便淡淡的喝到自己嘴裡,堵上她的嘴全部渡了過去,末了,還是個如玉公子雅緻謙和的模樣,卻眼裡帶著笑意道:“這粥的滋味果然不錯。”
錦繡驚怒交加,按照他自己說的一見鐘情,從前的時候既然那般守禮剋制,一貫的清冷模樣,如今也不過幾日光陰,兩個人在一處的時候他卻像換了個芯子一樣,對她用的都是些十分不堪的手段。
潤玉待還要喝,錦繡連忙端過去,全進了自己的肚子。
那種事情偶爾一次自然是不錯的,但三天下一次床的話她還是敬而遠之的好。
她著急的想穿好衣裳,然而竟連手上都沒有氣力,扯了半響,到底是潤玉眼底含笑,一件件給她穿上細細的替她繫好帶子,拉著她起身,上了雲頭,錦繡到底還沒緩好,不大有精神,一路上皆是靠潤玉坐著。
他的一雙手,手指不斷的摩挲著她的手背,偶爾就攀著寬大的衣袖爬上去,在她細膩的胳膊上流連忘返,眼裡一片溫柔繾綣的笑意,卻總叫錦繡覺得下一刻就會被生吞活剝。
遠遠瞧著卻還是叫人覺得是個優雅端莊的玉公子。
錦繡想,果然仙不可貌相。
他輕聲細語總有種說不出的喜悅和溫柔:“先回天庭我稟報父帝,在去你家,向你家人提親,你既然已經做了我的人,自然還是盡快名正言順的好。”
若說從前的潤玉是個高高在上的冷清神仙,現如今卻忽然讓人覺得多了那麼幾絲的煙火氣,豐滿真實了起來。
錦繡一愣,下意識道:“不用這般著急。”
鬥轉星移,仙界風氣也沒有那麼的保守,便是不得成親就在一起有些什麼事情,只要不鬧得沸沸揚揚也不是容不下。
她雖憂心自己的婚事,但既然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成親的事就不用那麼著急:“我們年歲還小,不用急在這一時半會,到約束了彼此,你若……”
潤玉聽得這話,神色微不可聞的變得冷峻起來:“錦繡心中可是對我不滿?可是怪我剛剛不夠賣力?”
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物能用如此的口吻說出那種事情?!
她是不是並不瞭解潤玉,該要在緩一緩?
錦繡呵呵笑起來:“開的什麼玩笑,夜神大殿神勇……呵呵,你果然幽默。”
他低頭看她笑的彎起了一雙眼,如同朝陽般溫暖好看,想起小時候她護著他的事情,和這兩百年的朝思暮想,忍不住將她擁在懷裡,低低道:“我只是怕不能和你長廂廝守。”
錦繡覺得,她又該死的心軟了!
待得到了天宮,見著了月下仙人,卻忽然發覺,這幾日的光陰裡,卻有種物是人非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