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臉刷的紅的通透,才鎮靜下來神智又彷彿飄在空中,含含糊糊說哽咽了半天,道:“三叔叔,我告訴妹妹咬嘴皮是遊戲實屬是事發突然,若是三叔叔不嫌棄,訓言會為妹妹負責的。”
“…負責?”晉陽王覺著李訓言在他心裡頭先是支了幾根幹柴,現在又燃了一把烈火。
“君子一言九鼎。”李訓言定定的看著晉陽王,信誓旦旦道:“叔叔,我是認真的。”
晉陽王覺得快被自己心裡頭的熊熊怒火給燒的飛灰煙滅了,便往前邁了幾步,一手抱著宋默,一手握著朱紅色的欄杆,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李訓言,道:“別再打我們家丫頭的主意,我晉陽王也是認真的。”
語落灰起,朱紅色的欄杆被晉陽王握的成粉末,紛紛揚揚一地。
“丫頭,咱們回屋。”晉陽王的語氣顯然是怒火中燒了。
李訓言看著滿地落灰,又看著晉陽王抱著宋默離去的背影,不知向何處借了膽子,跟了幾步挺著胸脯說:“三叔叔,你有沒有想過,若是宋默也喜歡我呢,若是她也打我的主意呢?”
晉陽王揚了揚眉頭,語氣低沉道:“我丫頭才四歲,她打你的主意,這怕是我聽過最不好笑的笑話了。”
“妹妹是還小,那麼以後呢?三叔叔,我李訓言日後必定會長成這世間少有的男兒,將所有人都比下去。我不信妹妹日後不會傾心與我。”
“照你的想法,這還要等日後,如今我晉陽王就是這世間少有的男兒,丫頭看了我這樣的漢子,日後還能將其他人入了眼去。”晉陽王轉身輕蔑一笑,道:“按你的邏輯,丫頭要傾心的也是傾心於我,有你小毛孩子什麼事。”
“叔叔你…”李訓言被晉陽王氣到無言。
“我怎麼…”晉陽王故意一哼,看著雲裡霧裡完全聽不懂的宋默往屋內走,覺得甚是解氣。
晉陽王將宋默重新安置在羅漢床上,用毛筆蘸了墨汁正準備捏著宋默的手教她寫字。
卻看到宋默黑漆漆的眼睛盯著自己。
“怎麼了,覺得爹爹欺負了李訓言,所以怪爹爹了?”晉陽王既心虛又委屈的問。
也是,他堂堂晉陽王還跟一個小孩子置氣,也是不應該的。
宋默卻搖了搖頭。
“那丫頭是怎麼了?”晉陽王心頭一喜,語氣溫柔的問。
“我會對爹爹負責的。”宋默小雞啄米似的邊點頭邊說。
“等等…你說什麼…丫頭?”晉陽王萬萬沒想到宋默開口會說這個。
“李訓言跟爹爹的對話宋默聽懂了,要是跟誰咬嘴皮就要對誰負責的話,那丫頭對爹爹負責就好了。”
“…丫頭知道什麼是負責嗎?”晉陽王扶著額頭問。
宋默搖頭。
晉陽王覺得自己有點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