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郡王世子挨個敬酒,不多時就有些微醺。
裕安侯頓時有些擔心的看了眼毓靜:“他沒事吧?”
毓靜淺笑著:“父親,沒事的,夫君他喝酒上臉。”
短短幾天,毓靜好似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通身溫婉的氣質是以前魏氏想都不敢想的。
她不禁有些擔心,毓靜是否在郡王府受了什麼委屈。
不僅魏氏是這麼想的,就連毓寧也有些擔心。
雖說女子嫁人之後或多或少都會有些變化,可是這才不過三日,變化也太快了吧。
宴席散去之後,魏氏把毓靜拉到自己房裡:“靜兒,你老老實實告訴母親,是不是在郡王府受什麼委屈了?”
毓靜撒嬌道:“哎呀,人家就算是看著侯府的面子也不能給我什麼委屈受啊,再說了,母親又不是不瞭解女兒的性子,能受什麼委屈?”
話雖如此,魏氏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
拉著毓靜仔細審視了一番,確保沒有任何的不妥,魏氏又問道:“那郡王妃可曾給你不痛快了?她那個人就是嘴上不饒人,你若受了委屈,可千萬不能瞞著母親,聽到了沒有?”
毓靜漫不經心的點點頭。
毓寧見真的沒有什麼事,也就放下心來,去了自己以前尚在閨中的房間裡歇息。
朱翊今日也喝了不少酒,此刻已然睡著了。
毓寧命人熬上醒酒湯,又去自己的小書房坐了一會兒。
不知不覺間,竟然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榻上躺著,朱翊坐在矮榻上,手裡捧著一卷書。
此刻還是晌午,侯府眾人應當還在熟睡。
毓寧和朱翊在府裡轉了轉,經過毓靜院子的時候,聽到裡面傳來摔打的聲音。
毓寧一驚,也顧不得什麼了,和朱翊闖了進去。
毓靜的院子跟正院有些遠,若是有什麼動靜,正院那邊是聽不到的。
肅郡王世子見他們奪門而入,手中的花瓶扔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朱翊奪下花瓶,站在他身邊,便於隨時將他控制住。
毓靜發髻散亂,憤怒的喘著粗氣。
毓寧仔細看了她,確定沒有被傷到之後才冷聲道:“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新婚不過三日就這樣摔打吵鬧,要是讓下人聽到了,像什麼樣子?”
毓靜此刻才後知後覺,想到了不能讓裕安侯和魏氏知曉此事。
肅郡王世子一臉不服氣,讓毓寧瞬間便想到了頑劣的傳言。
毓靜是有些武功底子的,看這架勢,似乎也沒有吃虧。
朱翊擺出做姐夫的威嚴來:“到底是怎麼回事?都是這麼大的人了,有什麼事情不會坐下來好好說嗎?吵吵鬧鬧的,成何體統!”
朱翊這話也是在確保毓靜並沒有受委屈的前提下才說的,不然毓寧肯定二話不說就讓朱翊上去揍人了。
毓靜冷笑著對肅郡王世子說:“摔啊!你不是能耐得很?”
肅郡王世子別過頭去,不再說話。
聽了半天,毓寧總算是知道這兩個人到底是為什麼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