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靜是個直性子的,自然不喜歡宜素這種心思不正,還拐彎抹角的人,一直都不是很親近。
毓寧有些意外:“她回來過了?父親可有責罵?”
毓靜搖搖頭:“沒有,父親只說是讓承受不起二姐姐的禮節,還說自己無能為力,幫不了二姐姐,我瞧著父親當時很是失望的樣子,二姐姐走了以後,父親就一個人呆在書房裡,不許任何人打擾。”
想想也是,宜素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戰裕安侯的耐心,縱是鐵打的也經受不住這樣的失望。
人心都是肉長的,裕安侯也曾給過宜素很多機會,更是明裡暗裡幫著,可是沒想到,就是這些,才讓宜素的心思越發惡毒。
毓寧聽著妹妹絮絮叨叨的說著,時不時應和著,手上也不閑著,拿著簪子在毓靜頭上比劃著,還不忘叮囑:“等會兒行禮,第一次是和皇後娘娘行禮,第二次是和父親母親行禮,可別出錯了。”
毓寧知道這些魏氏都教過,只是那個時候恐怕還不知道皇後娘娘會親自來。
這禮儀也不能按照尋常及笄禮來走了,雖說父母為天,但在皇權面前,還是得更改。
若是說應酬交際的禮儀,毓靜絕對不會出錯,怎麼說也是嫡女,再縱容也不能落下這些,只是像及笄禮這些,就少不得要多叮囑些。
萬一要是出了錯,對毓靜的名譽有損不說,對裕安侯府的名聲也沒有什麼益處。
外頭有禮儀嬤嬤提醒道:“王妃,三小姐,時辰到了,移步至前院吧。”
算算時間,皇後娘娘應該也是差不多到了,總不能讓她等著。
毓寧拉住正要往出走的毓靜,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皺,這才和毓靜一起去了前院。
毓靜一出現,自然又是一疊聲的稱贊,毓靜暗自撇了撇嘴,她從未參加過這些宴會,自然聽不慣這些吹捧。
下一刻,毓靜就掛上了一副笑容,恰到好處,任憑誰也是挑不出來錯處的。
魏氏聽著這些稱贊,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
下人唱和道:“皇後娘娘駕到——”
賓客們趕緊整理儀容,跪地迎接。
以魏氏為首,趕緊謝恩道:“今日皇後娘娘親自駕臨小女及笄禮,臣婦不勝榮幸。”
徐皇後淺笑道:“夫人客氣了,本宮也是和陵王妃素有交情。”
一句話,就讓在場之人對毓寧多了幾分尊敬,能讓皇後娘娘親口承認的交情,這陵王妃可是不容小覷。
毓靜看到魏氏的眼色,趕緊俯首謝恩:“臣女多謝皇後娘娘。”
到了及笄禮正式開始的時候。徐皇後站在毓靜面前,而裕安侯和魏氏坐在一旁。
毓靜則是端端正正地跪在徐皇後面前。
徐皇後抬起手,將毓靜隨意束起的青絲散了下來,又挽起貴族女子及笄後素挽的發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