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王妃聽到今夜女兒也在陵王府,不說二話便去了。
這些日子雖然安儀公主一直住在陵王府,可也是經常要去安王府看望的。
只是安王妃想著女兒快要出嫁了,日後要見的機會也不多了,現在自然是能多看一眼是一眼。
安氏和趙氏也有幸出席家宴,再怎麼說也是陵王府的一份子。
這麼一來,陵王府前所未有的溫馨和樂。
安王妃將慧敏抱在懷裡哄著,仍舊是有些遺憾至今為止府中都只有這一個孩子。
但她也不敢提起,毓寧之前小産的事情她也是知道,遺憾之下也怕在毓寧傷口上撒鹽,所以也一直沒敢提起。
如今想著,一來,毓寧的身子已經徹底調養好了,二來,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麼久,想必毓寧心裡也該放下了。
先前侯曼桃一事鬧得沸沸揚揚,安王妃不可能不知道。
每每想起便想要將那侯曼桃剝了皮!
侯曼桃還活著的事情只有毓寧和朱翊知曉,府中無人得知,安王妃自然也不可能知曉。
朱翊端起酒杯:“這一杯,敬母妃和芸兒。”
安儀公主本名朱儀芸,當年進宮之時便取了安儀二字做封號。
安儀公主也端起酒杯:“多謝王兄這些年替我照顧母妃,也多謝嫂嫂這些日子的悉心教導。”
毓寧自是不敢居功,和朱翊一起飲下了這杯酒。
趙氏和安氏今日不過是陪襯,也不張揚,只默默吃自己的飯菜。
趙氏原是安王妃親自挑選給朱翊的侍妾,當時便覺得乖巧,但可惜這麼些年也並未有所出。
在安王妃的眼裡,什麼都可以,只是陵王府絕不能出了庶長子。
未出嫁前,安王妃也是官宦之家,府中侍妾成群,她的母親作為正室夫人,就因著長子不是她所出,有些時候總要被那侍妾壓著一頭,連帶著安王妃也受了不少委屈。
也就是因為如此,安王妃對庶長子沒什麼好感,也不能忍受。
毓寧站起身子來道:“今日團圓,妾身敬王爺,母妃,公主。”
說罷,又對著安氏和趙氏頷首,安氏和趙氏會意,一起隨著毓寧敬酒。
這些日子以來,安氏和趙氏收斂了不少,不再興風作浪,胡作非為,毓寧也樂的給她們好臉色。
許是喝了些酒,安王妃眼眶有些泛紅:“若是你們父王還在,看到芸兒要出嫁了,想必也會很高興,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地下過得好不好。”
安王和王妃是少年夫妻,曾經一起徵戰沙場,又經歷了安王府最困難的時候,感情自然非比尋常。
說起父王,安儀公主更是泣不成聲,沒有見到父王最後一面,一直是安儀公主心中的隱痛。
朱翊作為男子,自然不能和她們一樣哭哭啼啼的,只是難免也有些惆悵:“父王生前行善積德,母妃也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