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大喜,她作為侯府的二小姐,居然不在府裡住一晚幫著打點。
這讓別人怎麼看?
晉王府中,自晉王沒了以後,晉王妃便稱病,已經很久沒有參加宴會了。
楊側妃正在院裡閑逛,這些日子一直幫著王妃料理王爺後事,也憔悴了不少。
只是仍舊與崔宜素不對付:“喲,這不是侯府二小姐,咱們的崔側妃嘛,怎麼,大少爺成親,也沒留你這庶女住一晚?”
未等崔宜素說話,又道:“嘖嘖,不過也是,人家可是裕安侯府正兒八經的嫡長子,又怎能看得起你這區區庶女,我可是聽說,陵王與王妃都住下了呢。”
崔宜素心中又多了幾分不平衡。
庶女!庶女!
人人都拿這個身份來說事,出身是她可以選擇的嗎?
她何嘗不想投胎到大夫人的肚子裡,像崔毓寧一樣,風風光光地做嫡女。
可平心而論,有時候,別人並非是因為侯府嫡長女的身份高看毓寧一眼,而是因她自身的氣度修養令人折服。
她又怎知道,人人稱羨的侯府嫡女身份,是毓寧終其一生都不可擺脫的枷鎖。
幼時,她在後院自由自在地玩耍,毓寧卻被關在房間裡學習琴棋書畫,練習女紅。
這些就是作為嫡長女所要付出的代價。
崔宜素嗤笑道:“這哪裡來的不會下蛋的母雞擋路?還不給本妃讓開?沖撞了小少爺,你擔當的起嗎?”
本想看到楊側妃青白交加的臉色,哪知楊側妃卻咯咯地笑出聲:“你們聽到了沒有?崔側妃自比為母雞!還怕本妃沖撞了肚子裡的金蛋!哈哈,真是笑死人了。”
本來還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她這麼一說,婢女們都笑起來。
只是不敢笑得太過放肆,王爺孝期未過,要讓王妃聽見了,那還得了?
不過這崔側妃也忒有趣了,哪有把自己比為母雞的?
楊側妃又道:“本妃倒是好奇,到時候,這崔側妃怎麼下蛋,又是怎麼孵蛋,哈哈......”
崔宜素尖利的指甲直指楊側妃:“楊木歡,你別得意!”
話落,帶著一腔怒氣揚長而去。
崔側妃又喊道:“崔側妃慢些,小心摔到肚子裡的金蛋,到時候下不出蛋!”
扭頭又和婢女們笑作一團。
方才楊側妃說的那些話,讓崔宜素的心中更是怒火滔天:“也不看看她是什麼東西!也敢這麼和我說話!”
崔宜素一向自認為自己雖然是庶女,可也是侯府千金,自然要比楊側妃高貴。
可是在她這裡屢屢吃癟又讓崔宜素頗為不爽卻也無計可施。
且不說楊側妃背後的勢力不小,雖然比不上侯府,可也是嫡女,是府裡的寶貝疙瘩。
她是沒有那個膽子輕易招惹的。
退一萬步講,到時候就算自己取得了父親的原諒,父親也不會為了自己一個小小庶女和楊大人交惡。
更何況,父親還沒有原諒自己,不然也不會不讓自己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