毓寧出了事,那麼得利的,就是這兩位侍妾,實在是不得不防。
趙氏既然敢這麼做,必然是將證據毀的幹幹淨淨,讓人糾不出一絲差錯。
而安氏,一心覺得此事與自己無關,自己問心無愧,自然也沒有怕。
趙氏看著她這幅樣子,眼中閃過一抹譏諷,果然是個蠢貨,死到臨頭還不自知。
今日沒想到被王爺和王妃發現了,只是能將安氏除掉也不錯。
這個賤人,也不瞧瞧自己是什麼東西,敢對她指手畫腳,她父親也沒少給自己的父親臉色看,現在自己有了那人撐腰,將這賤人弄死,還不是易如反掌。
安氏想著經此一事,王爺心情必定不好,她也不敢打扮得太過豔麗,隨意著了一身藍色衣裝就去了毓寧的院落。
她雖然與趙氏同住,但她一向看不起趙氏,自是不願和她一起走。
果不其然,朱翊臉色鐵青,坐在毓寧的身旁。
安氏嬌滴滴地行禮:“婢妾參見王爺,參見王妃,不知深夜喚婢妾前來,可有何要事?”
正說話間,趙氏也進來了,她如平常一樣行禮,毓寧此刻,看她們兩個人,根本不能斷定到底是誰所為。
朱翊冷聲道:“本王問你們,今夜,你們都幹了什麼?王妃的藥,可有人碰過?”
安氏立刻搶著回答道:“王爺,婢妾今日身體不適,早早便歇下了,實在是不知道到底是誰如此膽大包天。”
趙氏也只是怯懦地答道:“今日王爺與王妃進宮去赴宴,下人們都想著稍微放鬆些,但安姐姐在房中不知在幹什麼,婢妾想著,這府中也不能無人管著,所以就看著下人們一起祈福。”
她向來展示的就是自己膽小怕事的一面,此刻這樣,也沒有人去懷疑她。
青龍與青風辦事向來利索,不過一炷香的時間就全部搜查完畢。
青風抱拳道:“王爺,屬下在安侍妾的侍女蓮兒的房中搜出了方才大夫說的那幾味藥材。”
蓮兒臉色煞白,登時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奴婢冤枉啊!奴婢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對小世子下手,王爺明鑒!”
安氏臉色也不好,既然是從蓮兒的房中搜出來,那麼就與她脫不了幹系,這可如何是好?
一旦罪名坐實,不僅自己不得善終,就連父親也會被牽連到。
毓寧看向蓮兒:“你說你沒有,可有證據?如今從你房中搜出來,你可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
辦法?當然沒有,她只是一個小小的侍女,空口白牙的,有誰會相信?
蓮兒臉色慘白,卻有一種詭異的鎮靜:“奴婢沒有,若王妃不信,可賜奴婢一死。”
事到如今,解釋已然無用。
毓寧秀眉微皺:“若真的不是你,本妃也不會冤枉了,此刻尚未調查清楚,你又何必如此?”
安氏深深地磕了個頭:“王妃明鑒,蓮兒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婢妾知道,從蓮兒的房中搜出來,與婢妾脫不了幹系,但沒做過就是沒做過。”
安氏雖然為人嬌縱刁蠻,但對這個從小陪著自己一起長大的侍女還是不錯的。
自然不願見她含冤,況且,蓮兒的罪名坐實,就相當於她也完了。
何為主僕?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趙氏的侍女突然小聲嘀咕道:“先前安良媛就對嫡王妃頗有微詞,做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