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垂著頭不說話,毓寧悠悠嘆了口氣:“在哪?走吧。”
因著安氏趙氏的位分都是侍妾,是沒有獨立的院落,不然,恐怕也不會鬧得這般。
但若是說趙氏心裡沒有存著別的心思,毓寧絕對是不信的,就算家世有著些許差別,可到底都是侍妾,誰也不比誰高貴了去,趙氏之前隱忍不發,為何到了正妃入府,便三天兩頭來訴苦?
她難免認為,這兩位,是存心找事!
王爺之前因著安氏容貌勝過趙氏,便偏寵了些,可也絕不存在冷落一說。
要麼,是趙氏迫於安氏的威勢,要麼,就是這人的心機城府極深。
毓寧更偏向於後者,也不會就因此動了惻隱之心。
這麼一想,毓寧急促的步伐便緩了許多。
安氏喋喋不休地指責著趙氏:“你瞎了眼嗎?這可是王爺新賞的料子,很是名貴,若真是壞了,你擔當得起?”
趙氏眸中漸漸沁出淚來:“實在是對不住,安姐姐,妹妹並非故意,再說,你我二人同為侍妾,怎可這般辱罵於我?”
安氏眼中漸漸聚起怒火,這個往日像縮頭烏龜一般的趙氏,也敢忤逆她了?
當下又是一個耳光扇過去,卻被毓寧身邊的知書捏住了手腕:“王妃面前,休得放肆!”
安氏一向自詡身份尊貴,怎能容許被一個奴婢如此落了面子,惡狠狠地瞪過去:“我做事,還需要你個奴婢指手畫腳嗎?王妃就這般管教下人?”
知書冷冷一笑,若是如此論,那他們裕安侯府家的奴婢,並不比這所謂侍妾遜色,更何況,侍妾說的再好聽,那也是個妾,也是個奴才!
也不知,這安氏是如何活到今日的?
知書實在不知,這安氏到底哪裡來的滿身優越。
毓寧終是看不下去,淡然道:“知書沒資格,那本妃,可有資格?身為王府侍妾,不但不收斂,反而變本加厲,若再有下一次,這陵王府,可容不得你!”
安氏的臉色陡然白了幾分,在這大明朝,若是被休棄出府,那可是生不如死!
甚至可以說,這一輩子,都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