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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青青轉過身,只片刻之間,身旁白色的霜花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整片平坦的沙地上一幹二淨,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兩隊騎兵都靜默得可怕,風拂過沙丘,沙子的鳴唱清晰在耳,似乎正在歌頌方才瑤花一現時驚心動魄的美。
“阿桐!”顏晗緊緊握住沈青青的手,望向四周。
一切都消失了,那些白色的東西——他一路踏來,清楚地意識到那些東西絕不是花。
但所幸,他的女孩兒還在,她沒有隨著那些虛幻又絕美的瑤花一起消失。
“是雪啊。”沈青青望著天空,喃喃道,“原來是雪。”
沙地還帶著白天被炙烤過的炎熱,半點蓄不住雪,因此一下子就消失了。
一陣兵甲聲響,羌人盡數下馬,恭敬地半跪在地。
塔塔忽爾向前走了幾步,站在沙海盡頭的三危山下,遠遠望著。
之後,他抽出隨身所帶佩刀,用刀鞘將長刀一擊兩段,朗聲道:“我塔塔忽爾,北羌之主,曾與祁連長公主約定,在世一日,護佑兩方邊民一日,使其永不受戰亂征伐之苦。此生如違此誓,有如此刀。”
兩列兵卒闃寂無聲,顏晗做了個手勢,漠北軍也盡數下馬,向羌人兵卒致意。
塔塔忽爾翻身上馬,策馬兜轉一圈,振臂高呼,“回王城。”
風在耳邊疾馳而過,心在胸口狂跳!
塔塔忽爾大口喘氣,好不容易將情緒穩定下來。
她還活著!那女郎還活著,還活著。
她是回來履行與他的約定的。
他們曾約定,凡他在世一日,護佑兩方邊民一日,使其永不受戰亂征伐之苦;而桐廬公主承諾,極力促成通商,令北羌牧民都能學會種田織布,讀書認字。
他們也要得到和平安定的生活,而不是以劫掠為生,即便在荒涼的漠北,也一定可以做到。
沒有錯,既然她回來了,來完成那個約定了,那他便不再需要徐清。
那老狐貍一般狡猾的老東西,當初便是他說動父王揮師南下,最後折損萬餘人,仍節節敗退,退回北地,除了南北兩地無數冤魂,竟毫無所獲。
“他回去了。”沈青青望著數百騎兵遠去的背影。
一帶塵土被揚起,遮去了夜幕中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