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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宅大門緊閉,宅子一側的牆外堆著不少磚瓦和石材。不時有粗布短衣的僕役從側門進出,將石材運進府中。
秦家從三日前開始大興土木,聽說是為了翻修一部分舊屋。
前幾日半個府邸都搭起木架,今日連池子也開始動工,特意從太湖邊運來大批奇石,據說要堆出一座奇巧假山來。
竟是好一場大工程。
暮色垂在馬頭牆的飛簷上,叮叮咚咚響了一日的工程告一段落。
大門開啟一線,秦玄海一身暗紅色常服,站在影壁前迎接。
“顏大人,自從炎和二年一別,真是許久未見,這平江城也有了許多不同。”秦玄海笑著往影壁左側讓。
十年前,秦玄海第一次結識顏晗時,不過是提刑司一員小吏,而顏晗當時年紀輕輕,已擁有那樣功績,著實令人豔羨。
顏晗淡淡回應,“確實,秦大人升任江南路刑獄公事,今日能夠當面祝賀,遲了些時日,希望大人不要介意。”
“哈哈。”秦玄海十分受用,滿意地捋捋鬍髭,笑道,“我這一把老骨頭,怎比得你年紀輕輕便取得那等好聲名?顏大人不必過謙。”
“還有……”秦玄海轉過身,目光落在沈青青身上,眼神變作謹慎,討好的笑爬上面頰,“下官早知青娘子……”
沈青青笑著搖了搖頭,制止了他的話,“聽說秦府正修築荷花池,不知與陸家的相比如何?請您帶我們過去看一看,可好?”
“啊,這個自然。”秦玄海立刻住了嘴。
數日前,收到方扶南一封急信,說有些重要證據正藏在秦宅,沈青青會與顏晗一道來取。
雖信中並未點明沈青青身份,但秦玄海何等精明的心思,且她又與顏晗同來,到這時怎還能猜不到?
幸好,幸好。過去並未做出什麼令她記恨的事。
三人一路寒暄一路經過穿堂,府中各處堆著磚瓦與木材,遮蔽了一大半道路。
燈火大亮,甚至連牆角也要在枝椏上掛一盞燈。
巡夜的僕役也是走上三五步便能遇上一個,幾乎要把秦宅保護得密不透風。
“秦大人很謹慎。”顏晗打量著幾名守在池子邊的青年,“這些人,怕有不少是從提刑司調來的?”
“哈哈,不錯,子裁說這證據極緊要,我不敢託大,因此調集了提刑司中兩隊衙役,親自來守池子。”秦玄海揮了揮手,圍在池塘邊的人向兩側退開。
池塘邊同樣燈火通明,一連七八盞燈將整個池子映得亮如白晝。
池中水被抽幹,淤泥曬了三日,已泛出龜裂的痕跡,幾塊高低錯落的太湖石零落餡在淤泥中。
西側堆起兩人高的假山,山石上各色藤蔓蜿蜒,在石縫間穿梭。
“十八提起的,便是這裡。”秦玄海看著空蕩蕩的池子,苦笑一下,“不瞞兩位說,池水抽幹後,我甚至親自下去找過,可惜並沒能找到信中所提到的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