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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薇薇將卡在匣子底部的信小心抽出,信件已經很舊,上面沾滿了灰塵,還黏著不少碎墨塊。
陸薇薇在手心中將信來回拍打,末了,封皮上現出幾個斑駁的字跡:賢侄停雲。
“嗨呀,總算有了一點收獲。”陸薇薇笑著看向沈雲心,“你看,十七,這是寫給徐皇後的信,信上寫的是賢侄——你知道南徐和北徐嗎?”
沈雲心迷茫地搖了搖頭。
“真是純白的小兔子呢。”陸薇薇將信小心收起,伸出手指在沈雲心額角輕點一下,笑道,“那我來給你說說。”
“南徐與北徐隔江而分,都是徐姓人家,不小的家族。但兩家人在南渡以前本不相識,南徐的前身是徐家村,村人都務農為生,也有耕讀人家,後來徐家軍的主帥便是其中之一。北徐則歷來是官宦人家,在北邾朝中擔任要職,聲名顯赫,現如今還據著丞相之位的徐老頭,就是近些年來北徐最有名的人。”
沈雲心努力地消化著陸薇薇這些話,艱難地問道:“那徐皇後……”
“徐皇後閨名停雲,是徐帥的小女兒,備受寵愛,但從不驕矜,養成一副文靜高潔的性子,因此當初我姑姑,那時候她還是吳越王妃,她喜歡徐皇後,便聘她為兒媳。”
沈雲心眨了一下眼,想起傳言,輕聲問道:“可是,平江城裡都說,吳越王世代與陸家聯姻,為什麼這一次……會轉而求娶徐氏女?”
陸薇薇驚訝地睜大眼,旋即笑起來,“十七真是一點就透,我喜歡!這件事人們猜測很多,我看我爹他們也沒弄明白。不過啊……我猜,多半是為了穩定時局。”
當時北羌大軍瀕臨長江,薛帥屍骨未寒,江左正是人心惶惶之時,以聯姻穩下另一支大軍,也是情理之中的決策。
“對,我聽我爹還有叔父們說,徐皇後出閣前,那個徐老頭就最愛‘賢侄’、‘賢侄’的掛在嘴邊,我看這信,多半就是他寫給徐皇後,定沒什麼好話。”陸薇薇說完,回味一下自己的話,猛地在手臂上一拍,“我剛說什麼來著?!”
沈雲心被嚇了一跳,不甚膨落供桌上一支如意,在寂靜的夜裡濺起清晰聲響。
“糟……了……”沈雲心連忙撿起如意,捂住嘴,生怕自己再發出一點多餘的聲音。
“沒事,怕什麼?”陸薇薇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我剛說什麼來著?對了,沒錯,徐皇後出閣前,徐老頭最愛叫她賢侄,這信啊,看來很有年頭了。”
“可是,若被人看見我們在這裡的話……”沈雲心跟著陸薇薇走出佛堂,小心掩好門,憂慮地望了望四周漆黑的走廊。
“我敢打包票,沒事的。”陸薇薇笑著拍了拍沈雲心柔弱的脊背,眼中卻毫無玩笑之意。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很清楚這事是籠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陰暗中的。
離家前,父兄一再叮囑她保護好自己,他們可不想收到她“意外”身死的訊息。
沈雲心低下頭,不再說什麼,跟在陸薇薇身後,穿過夜色中草木森森的花園,她不覺側頭凝望一眼,聽聞那裡原是桐廬公主的住處。
回過頭,卻見陸薇薇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