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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綠轉過迴廊,一直走到後窗下,遲疑地打量四周。
簇擁在廊外的灌木有著明顯的被撥開的痕跡,一段閃著銀色亮光的絲線搭在長廊的欄杆上。
雲綠順著絲線一拉,另一頭空落落的,什麼東西都沒有,線頭末尾斷痕粗糙,是被硬扯斷的。
“……跑掉了嗎,究竟是誰?”雲綠站在黑黢黢的後廊上喃喃自語。
夜風從空蕩的空間中穿過,周圍草木颯颯抖動,發出森然的聲響。
雲綠肩頭只覺有些寒意,收起絲線,慢慢繞回屋子去看沈蕊的情況。
“你看,只差一點。”徐雋撣開身上的樹葉,倚靠著廊下的柱子,掃了綠蘿一眼,語氣輕松地點評道,“你確實很聰明,也很大膽,但遠沒有到足以與你們家娘子比肩的地步,平白冒險做什麼?雲綠那個丫頭,也不笨,只是少些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定性。”
“……”綠蘿緊緊捏著藏在手中的薄刃,滿臉俱是不甘心的神情。
她從來沒有想要與沈青青一般,她只想為銀針複仇,哪怕搭上了自己都沒有關系。
“這表情,好像在說我‘多管閑事’?”徐雋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倏然抬起腳,“院子裡曇花開了,不去看麼?”
說罷,他一拂衣袖,步履輕快地向著廊外走去。
綠蘿默然站在原處,眨了眨眼。
片刻後,她整理一下儀容,快步追上徐雋。
確實,要順利從這裡脫身,陪著徐雋賞花的確是一個不錯的藉口;雖然她不明白徐雋為何願意幫她——這個充滿了謎團的男人,或許……從沒有人明白他在想什麼。
如沈青青所言,曇花開得極好,潔白的花瓣在冷月的清輝下現出冰雪般的模樣。
徐雋不知從哪裡取來了茶盞,支起一條腿側坐在欄杆上,一邊呷著清茶,一邊含笑打量著月色下盛放的曇花。
綠蘿安靜地站在一旁,一言不發。
“你是……安將軍的女兒。”徐雋不動聲色地道,“青青與我說過的。我沒有見過安敬初將軍,但想必是一位剛正不阿的人物。”
綠蘿低垂眉眼,淡淡答道:“先父若九泉下有知,應當……”
“只想報那些無用的仇怨,而不想報家破之恨嗎?”徐雋面色平靜,卻丟擲了極尖銳的問題,“安娘子,你也懷著這樣短淺的婦人之見麼?”
“家破之日,若無銀針姐姐庇護,綠蘿早已死了。”綠蘿背過身,“先父在世時,常訓誡於我,要牢記旁人的恩德,而後才將自己的事放在心上。”
徐雋哈哈一笑,“很好。”
綠蘿直愣愣地站在月光下,一雙冷靜的眼眸直視面前令人看不透的青年貴胄,“您到底想說什麼?”
她看得出來,雖然徐雋將她抓了個現行,但他似乎並不想揭穿她這些日子來裝神弄鬼的事。
那麼,特地來阻止她,究竟為了什麼,總不能是為了救下沈蕊一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