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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外一陣喧嘩,越璟向窗外一看,漆黑一片,並不見任何異常,沉聲問道:“何事?”
廿五輕聲答道:“是殿下身邊的那個丫鬟硬要闖進來,廿九已將她攔下了。”
沈青青起身推開窗格,“讓翠芽進來。”
“可是……”廿五看向越璟,猶豫不決。
“聽公主的。”越璟冷聲,“還要我多說一遍嗎?”
“屬下不敢。”廿五連忙稱罪,暗暗腹誹,越璟方才還說沈青青被寵壞了,一轉頭立刻又不分輕重地寵起了她。
翠芽跌跌撞撞地沖進來,下意識抬頭看看背向而立的青衣男子,連連搖頭,“娘子要做什麼事,就算再危險,翠芽也可以同娘子分擔的!就像從前一樣,一起打發大夫人派來找茬的人,趕走那些鬧事的賊人,娘子為什麼現在不肯告訴我們了?”
“翠芽,是很危險很危險的事。”沈青青著意強調了“危險”,“我不希望同這件事不相幹的人再涉險。”
“我是娘子的丫鬟,怎麼不相幹了?!”翠芽握著雙拳,情緒激動,“我一點都不怕,如果真的很危險,我更要保護娘子!”
“小丫頭,知道長公主的事麼?還有忠烈廟中慘案?”越璟轉過身,他突然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很感興趣,想看一看她聽到這些話時會作何反應,“是什麼人敢起意殺害長公主,又是什麼人敢將無數屍骨藏於忠烈廟牆下?你真的知道什麼是‘危險’嗎?”
這是連最高的權威都不能保護的危險,一個弱小的女子,又希冀能夠做什麼呢?
翠芽愣怔了一下,越璟身上的氣勢懾住了她,但在她懵懂的腦中並不能清楚地認知他所說的“危險”來自何處。
所以在這一怔之後,她依然答道:“不管多危險,我都會保護娘子的。你又是誰,憑什麼對我指指點點?”
越璟一笑,看來他低估了這小丫頭的膽量,“我是誰,這可不能告訴你。”
“我知道了,往後不會再瞞著翠芽,可好?”沈青青闔上窗子,一截梅樹探進窗內,被她折下,隨手放進瓶中,“夜深了,翠芽回去歇下吧。”
“娘子也早點休息,陸娘子還約了娘子,明日辰時去探望陳四娘子。”翠芽一邊退出,一邊憂慮地嘆口氣,“陳四娘也奇怪,怎麼好端端的,在自己家裡誤飲了有毒的花兒?”
越璟沉下臉,“阿青,你真要去?”
一次不夠,還要去第二次?她真的是將自己的性命當作兒戲。
“我與薇薇約好了。”沈青青輕輕撥動梅花盆景,白色的石花瓣互相碰撞,錚錚作響。
“你們兩個,真是胡鬧得緊。”越璟一拍窗下書案,“有什麼事,我去做,你給我乖乖待在這裡,哪兒也不準去!”
“你管不著我!”沈青青也怒,回身扯下牆壁上掛著的琴。
本就年久失修的琴被重重摜在書案上,琴面開裂,裡面的東西滾落出來,一直滾到越璟腳邊。
那是一枚已經鏽蝕了的雲令。
“……再使小性子,何必砸皇伯父親手為你斫的琴?”越璟撿起雲令,收在手中,語氣漸漸溫和下來,“天下能工巧匠再多,我也沒法子請人為你修好這把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