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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子陵,我家這孩子不懂事。”沈雙全拖著沈沅的衣袖,拉他到顏晗跟前。
沈雙全摸摸額頭,他知道,那琴是桐廬公主的遺物,原本要埋入墓室,永遠封藏。但皇帝說那是前朝孝清帝親手斫的琴,不忍其就此不見天日,因此留了下來,按公主生前之意,交由顏晗保管。
顏晗搖頭:“無事,那琴本就無人彈奏。”
留著,也不過是一個縹緲無依的念想罷了……又或許,桐廬特地將這琴留給他,是還有什麼未盡的話要說?
“軍師。”一人快步走進茶室,木結構的小屋被沉重而焦急的腳步震得“吱吱嘎嘎”響個不休。
屋內的年輕人好奇地打量著走進來的人。
那人一身便於行路的緊身衣袍,行色匆匆,似乎剛上碼頭就直奔此地。
“我們在平江發現了這一出戲。”那人皺了皺眉頭,猶豫一番,仍將手中包裹著的戲本交給顏晗,“雖並不是什麼緊要的事,可……”
竟有人將桐廬公主的舊事寫進戲本,其中還頗多臆測之處——當真有些膽大了。
顏晗隨意翻過幾頁,面色微沉,“……也未必都是臆測。寫這出戲的是何人?”
“這……”那人抬眼望一眼沈雙全,“這出戲最早是沈家老太君教平江的小戲子們唱的,寫戲本之人,據說就是沈老太君的玄孫女,目下與老太君一道居於天平山下忠烈廟旁。”
“噢,家中祖母原是女伶出身,唱那越劇的,平日就愛聽戲解個乏,偶然興致來了,便教那些小戲子幾句……”沈雙全見顏晗神色古怪,不禁湊上前瞄了一眼戲本,“這戲不好看嗎?”
“不,很好看。讓人想起了許多事情,連我已經記不清的那些,都一一記錄在此中。”顏晗抬起頭,“沈先生,那位跟著老太君居住的娘子,不會亦是‘青青’吧?”
沈雙全有些摸不著頭腦,他從沒見過這樣的顏晗,彷彿眼中有什麼東西一下子被點亮了一般。
“子陵先生,正是家中青表妹,與太祖母寓居於外。”沈淙湊上前,答道。
“誒?淙郎,大人說話,小孩插什麼嘴?”沈雙全瞪眼,“老太君與你妹子搬出去住這等事,哪裡用得著在子陵面前提起?”
叫旁人來看他家宅不和的笑話嗎?
沈淙吐了吐舌頭,低頭謙恭地答道:“大伯,父親告訴侄兒,說太爺往日常教訓子弟要實事求是,我們覺得瞞下的是一件小事,或許對於別人來說,是一件很重要的事。”
沈雙全嘆口氣,心中無奈。
或許這就是沈家造下的孽吧?當年沈雲於大漠中目睹桐廬公主被害,卻因一時膽怯不肯說出口,隱匿真相數年,得知此事的沈老太爺氣得連連跌足,不久後憂憤離世。
不瞞也好,這些年顏晗幫沈家良多,他們總要還這個人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