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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一座精緻樓閣,烏青的屋簷飛翹,四角設有燕子模樣的裝飾,木樓上鏤花精緻,是一整幅的百花圖,匾額上龍飛鳳舞三個大字“珍雲樓”。
沈青青抬腳走進去。
鋪子裡傳來掌櫃熱情的招呼聲:“這位客官,咱們鋪子裡有上好的銀簪,千足的金子,還有前些日子才到的錫蘭國的藍寶石,波斯國的紅瑪瑙,西域的……”
沈青青在櫃臺前站定,“沈千大哥。”
“誒?”沈千從賬本裡抬起頭,揉了揉眼睛,“哎喲,還以為我睡迷糊了眼呢!”
沈千扔下賬本,急忙轉出來,迎了沈青青往裡走,“表姑娘怎麼得空來我這兒了?小的還以為姑娘早忘了呢。”
“先前總不得空,近來天氣轉涼,我和老太君商議著給霜官兒縫一件小襖,因此來買些料子,想起你在這兒,便進來看看。”
方扶南聞言皺起眉,真是順路過來麼?可看她方才的模樣,應該本就是奔著這銀樓來的吧?
“姑娘看看,鋪子裡可有什麼喜歡的?”沈千笑眯眯地帶著沈青青四處逛,“姑娘年紀輕,穿的戴的也太素了,該好好打扮一番。大老爺和二老爺這麼疼姑娘,姑娘看上什麼只管拿去,等大老爺回來了,小的往他那兒討賬去。”
“那可要叫舅舅為難了。”沈青青掩唇笑,轉過花架子,行至無人處,才拂開袖子,取下手腕上的白玉鐲子,“沈大哥,你看這個鐲子如何?”
“這鐲子……”沈千將鐲子捏在手中,一手遮在額頭邊,拿著鐲子對著日光細看,“嘖,姑娘這鐲子可是個稀罕物件。不瞞姑娘說,小的跟的師父曾說起過,前朝孝清帝的時候,不知是波斯國還是安息國的商人曾經帶著一塊美玉前來,最後這玉被孝清帝買了去,召集天下聞名的玉雕師傅,約有四五十人,齊聚北都,商議該琢成什麼物件才好。”
沈青青抿起唇,想了想,問道:“後來呢?”
“那四五十位最厲害的玉雕師傅爭議了整整半年,有說用它來摳一套茶盞,共孝清帝喝茶,也有說雕硯臺、小屏風、玉簪子、筆架、筆杆子等等,或是直接細細雕出無數花樣,就當一個擺設。”沈千喘了口氣,神秘一笑,“姑娘猜,最後孝清帝說什麼?”
沈青青接過鐲子,粲然一笑:“他說啊,還是返璞歸真,琢一對鐲子罷,上面什麼花紋都不要。”
“哎,姑娘也聽過這故事啊,那還累小的費許多口水呢。”沈千撓撓頭,嘆道,“小的師父就曾是那玉雕師傅裡的一個,鐲子琢成之後,還餘下大塊廢料,玉匠們車成珠子,配上金絲楠木,串了一條朝珠獻給孝清帝,誰知他不要,命人將朝珠拆了,給每個玉匠師傅一顆珠子並一千兩銀子,遣他們回鄉。”
沈青青點了點頭,果然是皇伯父的性子,他說要什麼,就一定是什麼,多一絲少一忽都不行,固執得像個小孩子一樣。
“師父死後,把那顆玉珠子傳給了我。”沈千從懷裡掏出一個精緻的綢布包,小心翼翼地開啟一層又一層的包裹,露出裡面一顆潔白無瑕的珠子,用數十根頭發絲一般細的銀絲串著,“姑娘帶來的鐲子,與這珠子的質地,竟是毫無兩樣。”
“是麼?那可真是價值連城呢。”沈青青臉不紅心不跳地胡扯,“我同母親從塞外回來的那個時候,經過沙丘時撿了這個鐲子,聽說北邾時候,宮中後妃被羌人們帶到了塞上,說不定是哪個後妃失落在那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