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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扶南取下臉上的濕帕,袖口擦一擦滿臉水珠,“我好心在秦大人面前為你圓謊,你還恩將仇報,這話怎麼說?”
“你……哼,不跟你說了。”沈青青背過身不理睬他,接了師尹重新遞來的帕子,閉上眼敷在眼眶下,安安靜靜坐了一旁,看師尹翻看忠烈廟案子的卷宗。
師尹輕聲念道:“這三司左計崔明遠大人,先前在京中做了幾年少卿,一年前調入三司,半年前調往平江……”
“崔明遠?”沈青青抬手拿起卷宗,低頭細看,皺起眉,“應當是他沒錯……可他怎會活到了現在?”
方扶南扔下手頭的文書:“這話什麼意思?”
沈青青放下卷宗,看向師尹,“崔明遠曾是漠北軍中……”
“子裁!”一人撞進門來,“可叫我們查到啦!”
見沈青青也在,那人“嘻嘻”一笑,“這就是那位會茶丹青的青娘子啊,幸會幸會,不過今日咱們憲司有案子,不得空,改日我請你吃茶,我叫雷疏。”
“那青青先謝過雷大人了。”沈青青起身,作了一禮,又轉向方扶南,“方大人,告辭。”
“師尹,送青娘子回去。”方扶南披上外衣,與雷疏快步離開。
“子裁啊,你們都這麼親密了啊?”雷疏擠眉弄眼,方才秦玄海回去,雖未明說,但話裡話外的意思他怎會聽不出來?想不到他們發展得比傳言更快,這少年進士,果然不僅讀書勝過他們一籌,做什麼手腳都快得很嘛。
方扶南腳步一頓,“先說案情。”
“哎呀,這時候怎地又忽然正經起來了?”雷疏好沒意思,懶洋洋地道,“你昨兒不是派人去查城裡幾個棺材鋪嗎?今日小吏回報,城南有一家棺材鋪突然人去樓空,十分可疑。”
“人去樓空?”方扶南走至大門外,正遇上秦玄海,向他點了點頭,仍側頭問雷疏,“毫無徵兆嗎?”
“正是。”秦玄海接過話頭,手中翻開一卷記錄屋契的冊子,食指順著一列字跡劃過,念道,“那棺材鋪叫做‘豐貴’,是一個叫做都誠的人買下了的這鋪子,開作棺材鋪的,說來也就是一個月前的事。”
“豐貴……都誠?這倒有趣。”方扶南笑著搖頭,“這鋪子只怕還要煩秦大人細細地去查底細。”
秦玄海一怔,抬手慢慢地捋須,末了一拍腦門,“哈哈”一笑,“瞧我這老糊塗,還是子裁你這腦袋瓜好使!”
雷疏一臉莫名,追著方扶南走下憲司的臺階,“哎,子裁,這是怎麼回事?”
方扶南頗為嫌棄地看看他全不開竅的模樣,道:“你自己念念鋪子和掌櫃的名字,秦大人不是時常教你,要多用腦子想嗎?”
“豐貴棺材鋪……掌櫃都誠……”雷疏翻來覆去地念叨著,彷彿一句咒語,“哦……我知道了,這四個字錯開念不就是酆都鬼城嗎?”
蜀中鬼城,名為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