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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家的丹書鐵券?
先帝當初的確是說過這話的。
雖然似乎只是隨口說說,但畢竟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
“薛家一門忠烈,自然當得起丹書,赦免所有罪責。”
“皇上,我朝沒有丹書鐵券的先例,這……謀逆之罪可赦免?”負責記錄的寺人問了這樣的話。
“薛家若是謀逆,必是我越氏兒孫不肖,不堪當國。”先帝當初是這麼說的,斬釘截鐵,沒有絲毫猶豫。
也就是說,薛家就算是謀逆大罪,也能憑借丹書赦免所有罪責。
朝臣們都覺得,這是因為先帝喜愛桐廬公主,認定薛家後人是桐廬公主之後,俱是皇室血脈,因此若越氏子孫不肖,便由薛氏當國也不妨。
可是,本朝唯一的這一枚丹書,最後似乎並沒有被賜進薛家。
當時人人都覺得,這珍貴的丹書會作為桐廬公主的陪嫁之一進入薛家,但公主最後死在了塞外,並沒有嫁入薛家,這丹書也就此再無人提起。
真要說起來,說不定被埋進了位於桐廬的、公主的衣冠冢之內?
秦玄海上前與平王耳語兩句,平王看著沈青青笑:“原來不是薛家的娘子,不過隨意亂闖總是不好的。丹書的事情麼,不過是些野史,先帝不過當初嘴上說過一句,並無憑證,怎當得真?”
“王爺不是宗室之人,不明白,帝家出口無戲言。”沈青青直視著他,不懼也不惱,“若見丹書,又當如何?”
說了有的,便是有的。
內工連夜鑄造,她親手接過,親手封存的,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被賜進薛家的,怎麼會沒有呢?
“若見丹書,自當謹從先帝聖命。”平王心中暗笑,丹書丹書,哪裡有什麼丹書鐵券,若是真的有,薛老太君早就拿出來了,豈會為了庇護兒孫同他在金萱堂聊了一整夜。
平心而論,他倒希望有,不然他何苦在這裡白耗了半夜辰光,還不如回府常常嶺南新來的茶葉。都是上面交代下來的事,不做好不行。
“好。”沈青青催馬退出金萱堂,揚起長鞭,在空中一甩,恰恰捲住金萱堂上銷金的匾額。
“你……”薛麟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這匾額可是桐廬公主親手所書,她想做什麼?
沈青青抿了抿唇,馬鞭一收,金萱堂的匾額重重砸在了地上,木屑亂飛,巨大的匾額斷成兩截,訇然作響。
守在門旁的護衛們忙拍著衣衫上的木屑和塵土,揚起手趕灰塵。
漫天的灰塵散去後,一塊精鐵所鑄的物什從破碎的匾額中落了出來,在院子裡的青磚上跳躍幾下,叮咚有聲。
一眾皆驚。
是真的丹書鐵券!
金萱堂,是桐廬公主親手所書的匾額。
原來是這樣的!原來在這裡!
平王看著馬上的少女暗暗吃驚,連當今聖上都不知道的丹書的藏身之處,這平江城裡的普通少女,是怎麼知道的?!
薛麟趁所有人都傻站著,沖上前拾起碎木屑中的丹書,高舉起來:“我們薛家有丹書鐵券,無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