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灶房寬敞明亮,透過蒙著細紗的窗戶,能夠隱約看到屋後的水井和茂盛的野葡萄藤。雖是野物,那幾莖葡萄藤倒也結出了果子,每一串上面的葡萄都有拇指大小。
“青青,這些野葡萄能吃不?”小鈴咂了咂嘴。
蘇晴正將和了水的米粉揉成團,聞言橫過手肘打了小鈴一下,嗔道:“小饞貓,就知道吃,也不來幫忙和麵。”
“哈,阿姊呀,你不正揉著呢?”小鈴笑著閃開幾步,一個健步鑽進灶下,“我幫青青燒火呢。”
剛搬進這裡時,舊屋裡的灶臺是現成的,鍋早已鏽蝕得破了,灶頭上的白粉也剝落下來,斑斑駁駁的。
幸好有以小鈴家為首的幾戶人家幫襯著,鍋已換了新的,灶頭也粉刷一新,還用青色的顏料在邊緣畫出吉祥紋樣,甚至灶神爺的畫像也已經供了起來。
小鈴和蘇晴做慣了活兒,各自熟門熟路,反倒是沈青青顯得有些無措。
“青青,你從前吃穿有人照料,一時有些適應不過來吧?”蘇晴體貼地將她手中的面團接過來,熟練地揉好。
“倒也不是適應不了。”沈青青搖頭,“只是……家裡的灶臺與這兒不同。”
蘇晴了然地點頭:“你們大戶人家,家裡都是小廚房,收拾得井井有條,煙火氣也不重。”
沈青青笑了笑,其實她才不知道小廚房大灶房的有什麼區別。
她只知道,她第一回見廚房,第一回親手煮飯,都是在風沙肆虐的西北大營裡頭。那時押運糧草的隊伍屢次受到沙暴阻隔,不知所蹤,軍中一度陷入恐慌。所以哪有什麼灶臺稻草,能有幾枝枯枝生火,煮起一鍋粗糙的粟米,已是天大的幸運。
一個面團在蘇晴手裡揉成了型,因是米粉,比麵粉少了幾分韌性,看起來並不如普通的面團那般圓潤。
“青青,接下來呢?”蘇晴歪了歪頭,將面團從一隻手裡扔到另一隻手,輕輕掂了一下,“這面團有二兩。”
江南盛産稻米,這幾年又是太平盛世,村裡人家倒也戶戶能吃上白米,但將好好的粳米打成粉做糕點吃,還是嫌太過奢侈了。
大約也只有沈家那樣家財豐厚的,才會想出這樣新奇的吃法吧?蘇晴這樣想道。
“掐成一個個小面團,然後拍在鍋邊上就行了。”沈青青掐出一小團,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按在已經燒熱的鍋邊上。
蘇晴瞪大了眼,就、就這麼簡單?
這哪裡像大戶人家錦衣玉食的精緻吃法,倒像是出門在外的簡易一餐。
小鈴看看火燒得正旺,從灶下鑽出來,一張小臉被熱氣騰得紅撲撲的,笑靨如花,隔著鍋裡的蒸汽看著一個個緊貼鍋壁的米餅,揉了揉鼻子,狠吸一口氣,“哎呀,已經飄出米香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