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著這兩句話爭辯，誰也不撒口。
冬日裡，房間裡雖然有暖氣，但簡清之穿的單薄，還是能感受到絲絲縷縷的涼意，她抱著雙臂靠在牆邊，僵持著不前進也不後退。
南離辰掀開被褥一角，意思很明顯，就是讓簡清之躺進來。
“你不困嗎？”簡清之小心翼翼的提點。
“困。”
“那你回房睡覺吧！”
“好。”
啊？簡清之橫著眉頭，這是什麼意思？這到底是走，還是不走啊？
她挪著腳來到門口，開啟門，抿著笑“那趕緊去吧！時間不早了。”
南離辰眯著眼睛看她，身體往後靠，往被褥裡一縮，拍了拍被褥，用眼神告知她，躺進來。
簡清之裝作視而不見，乾笑著開啟門“那我睡客房吧！”
“你睡客房！”南離辰說話的調往下壓得重了幾重，警告意味深長。
簡清之前去的小腿往回縮了縮，關上門，鄭重其事走到床前，面對著床上的南離辰說“先生，我有些事要和你說。”
南離辰正襟危坐起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
簡清之回頭，順手勾上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裹緊了來“現在可以了吧。”
南離辰扯起床褥上的毛毯，甩手丟到簡清之身上，這才緩和了神色。
“先生。”
“你說。”
“先生，我和你的關係就如當初的卡特，我什麼都不清楚，身份，人際關係，社會準則都是你們告知我的，而我卻沒辦法辨別真偽。”
“你是我夫人。”南離辰神情莊重，聲色濃郁，感情不加修飾。
“卡特也是這樣對我說得，他也是這樣對我的，說真的，我並不喜歡現在的情況，被你圈養，不能跑，不能離開你的視線，我不喜歡這樣。”簡清之並未動怒，說話的聲音也很清合，完全一副講道理的面孔。
“圈養？”他狹長著眼，眸色從透露出點點危險。
從簡清之口中聽到圈養兩字，比挖他的心還要難受，此字眼沉重的讓他透不過氣來。
“不是嘛！”簡清之笑了“我沒有朋友，一出門你便讓一堆黑衣人看著我，我根本沒法自在。”
“我想單獨出門，我想自己瞭解這個世界，而不是讓你們告訴我，我不想成為一個廢人，沒了你我只剩下死。”
“這是夫人的意思？”
“沒錯，這是我的意思，我想自己面對這個世界。”
南離辰扯笑，獨自面對生活？這像極了當初的簡清之，不願住在紫閣，想盡辦法要回靈秀小區，去住那窄小的小區房，說起來，也只是想躲避他，從他身邊逃離。
“我知道了。”
南離辰掀開被褥，下床穿鞋，直徑離開房間。
簡清之鬆了口氣，裹著背上的大衣坐在床上，往後一倒，呆呆看著天花板，竊竊私語嘟囔著“這回總能離我遠些了吧。”
沒錯，她就是故意扯卡特，故意這樣說話的，只有南離辰心有芥蒂，才不會粘著她。
話說得重了些，效果卻是不錯的。
簡清之扯出身後的大衣，順手丟到沙發上，往被褥下一縮，拉了拉被角，蓋在自個身上，抬手關燈，閉上眼睡覺。
樓下，南離辰從酒櫃裡拿出威士忌，倒了半瓶，微微搖晃了下，酒掛在杯壁上，一絲一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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