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離辰上前扶住她的脖頸“別亂動。”
“沒事,你太過擔心了。”簡清之笑吟吟說。
南離辰扯過凳子坐在病床邊,握著她的手輕捏,眸色痴痴凝視她,看著她的面容,想起了小時候的蘇冬。
小時候的蘇冬,笑起來和冬日裡的梅花樣燦爛,映紅了整張臉,那抹笑普渡了萬物,連他都被淨化了。
捏著她的手,懶洋洋說“怎麼從沒聽你說起小時候。”
簡清之眨了眨眼,偏頭看向窗外,嘴角為抿,略微有些苦澀“沒什麼好說的,都不記得了。”
她對童年的記憶很少,僅記得初中以後的事,初中以前的事她都忘記了,興許是太困苦了,才會導致她遺忘了年少之時。
她慶幸自己忘了,初中之後的生活就很痛苦,初中之前得生活更不用說,她忘了也是好事。
南離辰始終緊緊凝視著她,瞅她難受,不願多說,他也不問了,只道“我小時候很悶,很沉。”
她看他“不像啊!你挺…歡脫的。”悶騷兩字被她嚥下肚裡。
“多虧了你。”
要不是你的出現,他也不會走出南家給他建立的圍牆,整日忙碌於商事,完全沒有生活,享受閒暇於他而言是種奢侈,遙不可及,他存在的意義就是為了南家的發展,使其不斷壯大。
沒有自我,沒有私人空間,更不懂得微笑。
自那日年幼見過蘇冬後,他才真正瞭解到,人生短暫,得為自己考慮,活得開心釋意才是最重要的。
簡清之並不清楚南離辰心中所想,攤手道“我什麼也沒做。”
他在心中喃喃:你什麼都不必做,光是看著你,我便滿心歡喜。
簡清之凝著他的眸子,問他“蘇西,你要對她如何?”她捏著他的手。
“聽你的。”他語氣微寵,撥開她額上貼面的劉海。
“放了她吧!她只是心有不甘。”不甘心姐夫被別人佔有,病態的執念,就好似某些人對於某些感情的固執,只能是姐夫,絕不能改變,入了魔。
好在蘇澤比較友善,沒蘇西那麼偏執,準確來說,蘇澤更在意南離辰這個人,並非是那層身份,哪怕南離辰在娶,蘇澤仍舊會緊巴巴貼上前喊姐夫。
南離辰柔眼凝她,溫和道“好,聽你的。”
當著簡清之的面掏出手機,敲敲打打發簡訊。
點選傳送,收起手機,笑回她“解決了,你好好休息,別擔心。”
“嗯。”簡清之裹緊被褥,蓋在身上,閉上眼。
柔柔望著她,待到簡清之呼吸平緩,他才重新掏出手機打電話給修宇。
“先生。”修宇氣息不暢,有些喘息。
“到哪了?”他問。
修宇瞅了眼前方,道“臨海,快到岸口了。”說完,頓了頓又道“先生,真的要送蘇西出國深造?”
南離辰不答,嚷說“修宇,可看見天俊家船支?”
修宇探頭,眯著眼瞅“看見了,就在右岸。”隔了會,補充道“這艘船不是送貨的船,是渡人的。”
“想辦法送蘇西上船。”南離辰冷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