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醫師剛到目的地,蘇澤秋楚之也緊隨其後。
三人上了醫院頂樓。
飛機已然侯著許久,南離辰坐在輪椅上黑衣人一聲不響的推著輪椅。
十一點半,距離約定的時間過去了半個小時,南離辰面色發沉,眉頭凝著不語,在場的黑衣人誰也不敢出聲,唯恐遭了責罰。
又過去了五分鐘,南離辰神情凝重的瞅了眼手錶,手搭在輪椅的扶手上,有一搭沒一搭的輕敲,每下都點著焦急的節奏。
徒然之時,他道“走。”
黑衣人推著輪椅往飛機上使,剛上飛機,天台的鐵門被推開,蘇澤氣喘呼呼的埋怨“姐夫,你是不是打算不等我就走了?太無情了吧!我可是為了你的健康,勞累奔波著呢。”
南離辰頭也沒回的冷靜回應“我上來等。”
蘇澤碎碎唸的毛病改不了,不順了他的心,他能說一路,為此,南離辰情願撒個謊。
上了飛機,戴上耳塞,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蘇澤拽著李醫師,秋楚之兩人也上了飛機,瞥見南離辰正小睡,他拉著兩人往後走,確定不能影響南離辰才落座。
起飛前,也沒說話,等到飛機平穩後,秋楚之躍躍欲試的解開安全帶,猶豫著說“蘇澤,我要不上去看看你姐夫,他腳不方便,得讓人照看著。”
蘇澤從空姐的餐盤裡,拿過早餐和牛奶,挨個放在秋楚之李醫師的小桌上,喝了一大口牛奶,含糊不清的嚷嚷著“不需要,有黑衣人看著,不用我們操心。”
秋楚之的想法落空,心裡許是不甘,就以上廁所的藉口離開座位,去南離辰那邊,距離他只有一座之隔時,黑衣人伸手將其攔住。
“這位小姐,你要幹嘛?”黑衣人擋在秋楚之前。
秋楚之瞄了瞄閉眼的南離辰,說道“我去上個廁所。”
黑衣人指著她身後,說“那邊也有廁所,還請小姐轉身直走。”
黑衣人堅持,秋楚之也沒辦法強迫,不情不願的看了眼南離辰,轉身往後走。
路過座位,蘇澤瞧她從前面走來,便問“你去前頭幹嘛?”
“上廁所。”秋楚之語氣低迷。
蘇澤扭身指著身後“這後面就有,前頭的洗手間是姐夫專用的。”
“哦!”秋楚之心情不好,也懶得應付蘇澤,筆直走向了洗手間。
前頭的南離辰徒然睜開眼,問黑衣人“那女人是誰帶上來了?”
他沒睡覺,之所以一上飛機就閉眼,就是不想蘇澤坐在他身邊叨叨,瞧他睡了,蘇澤喜鬧騰,定不會坐在他身邊。
也是因為他沒有看,才讓這個女人上了飛機,這聲音他熟悉,是秋家的粘人精,從小黏糊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