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血條都空了,可整個人持笑,是渾然不在意這些,好似將生死看透明晰般,膽魄過人的非凡。
厄爾蒙多相較之則優雅許多,一記閃爍,落點擇選得微妙,與姜世與莊牧呈三角對望。
他首先發問:“我可是萬萬沒想到你資質這般的好呢,居然短短時間就將火球這個易學難精的法術練到了三級。”
這是在套話,莊牧辨得。
換作其他人,他也許能應承下來,自誇天賦的確好。可在厄爾蒙多面前,他卻當慎言大話,否則不定就有四級火球騎臉加打臉。
只得謙遜,應道:“哪裡,論及此間風采我怎及你半點?經方才切磋,至今仍在思考,可還是未想出該如何才能與你打平。”
厄爾蒙多則說:“為何要想這般不切實際的東西呢?我們應該不會爭鬥的,不是麼?”
莊牧看姜世,姜世神秘微笑,不表露任何態度;又看卡圖,年輕牛頭人居然真認為是在友誼切磋,氣氛好得一逼。
稍作思考,莊小生便神情一定,咧笑話道:“我們自然不會爭鬥,可偶爾的交流,即便是友好性質,倘若落敗也難免臉上無光,要遭……譏笑呢。”
這剎那。
本是局外的姜世,他臉上那捉摸不透的笑意在外人看來,好似也變為了譏諷,如莊牧所言一樣,是在譏笑莊牧。
這種甩鍋法,嘖嘖。
那可由不得他姜尼瑪強行站隊了,變笑為肅穆,言道:“怎會有人嘲諷你呢?畢竟,你能在短短時間內將火球術練到三級,可見天賦。那個嘲諷你的人,怕是沒有這等天賦吧?權且當是嫉妒!”
瞧這話說得。
——真不好意思。我,姜世,天賦就是比你高,就是有資格嘲諷你!
莊牧眯眼。
知道姜世這嘴若毒起來,那是真叫個歹毒。舍浮泛江海外,常年噴子榜二便是他,可見人當真是不可貌相。
便說道:“世,不應該呀。厄爾蒙多不知我天賦,你怎能不知呢?莫非,此來是故意戲謔在下不成?”
姜世則笑,“你怎麼能放棄治療呢?天賦分先天與後天,我認為你已經找到並發掘出潛藏極深的天賦。到了現在……哪怕比之‘彼得夫·破菲特’也不遜色吧!”
這時厄爾蒙多也加了一把柴火,道:“傳說‘彼得夫·破菲特’天賦不遜‘阿布納’。論及才情,永夜都失色,要因之而點亮。可阿布納在你這階段,也沒聽說掌握了雙手施法、移動施法、無聲吟唱。”
莊牧知道,自己藏不住了,該暴露的要暴露,否則要露得更多。
便擺擺手,笑說:“謬贊。我進步這麼快,也只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更大原因,還是因為它。”
莊牧倏地一指頭,漆黑的冠再度浮現。
而此際,那鑲嵌前端的藍色終究是不再被掩飾,放綻出令厄爾蒙多亦動容的盛世光華!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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