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中蘊涵股魔力,安定浮躁,平複精神。
舒哈魯聞聽見,本置身一片混沌的他,突然目睹見天地開闢跡象,望得於這茫茫黑暗中現出了一縷不世光。
凝實得仿若實質般。
他連忙動念將之當繩索抓握住,這才順著光上升,掙脫掉思維禁錮,從這片原始海洋逃離。
然而心有餘悸。
鼻喘著粗氣,通體滲出豆大汗珠濕透了他衣襟,黏糊糊沾著身,極其的妨礙行動。
他卻不在意,只是看向厄爾蒙多。
前方的姜世這時則越俎代庖,習會法師的口吻,又代其持笑勸說道:“不要想,也不要去猜。”
“可是……”牛頭人對視姜尼瑪,心中踟躕。
能有這般偉力的人古來今往當真不多,若他有心去尋,回到族內肯定是能找出的。
相信部族的長老包括酋長為重現昔時榮光,也甘願冒這大風險去做。
“沒有可是。”厄爾蒙多說道,面目浮現凝重,是看出了年輕牛頭人的想法,並熟知他們的犟脾氣從而聯想到將來種種。
“是呀。”姜尼瑪說道,但此來不為熄火,而是要添柴,“就當沒提起過這檔事吧。”
這時——
“什麼事,連你姜大少也不想提了?”
淡淡輕笑門外響起。在場眾人聞之,厄爾蒙多色變,姜世眼簾微垂,懵懂的牛頭人則循聲探去。
那是位渾身透發著神秘與未知的男子。
背光而出。
眸是漆黑,衣是漆黑,無邊罪孽蝕咬其發,卻由莊重王冠將這場喧囂鎮壓,使之不外洩,滾滾翻湧不休。
猶如惡龍搗海,盤天亙怒。
“負罪之聖賢!”舒哈魯心生此念,可很快驅散,是根據典籍重定了新想:“大惡,大惡之人!”
對面好似在笑,眸中也是笑意盎然。可偏偏不知為何,年輕牛頭人在這片笑意之中還看到了冰冷與虛無。
空洞比原點。
世間任何都逃不過他的眼,同時世間任何也入不了他眸。茫茫無睹,是不分黑白與正邪,不論功過與成敗。
遺世獨立而超然。
“你怎會來到這邊呢,牧?”姜世開口詢問。
莊牧笑說,“福至心靈,該來則來。你這般詢問,莫非是要怨怪我莊某人……不,請,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