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極而笑……?”阿福小心地問道,提出這麼個騷“笑法”。
——他認為,主不會哭泣。
當然,恐怕他沒想過還有“笑哭”這種騷操作。
“怒之一字,他是不會有的。”莊牧說,“在他眼中,世間是片苦海,是片魚塘。他端坐孤舟中,為何要因釣不上魚兒而發怒呢?”
阿福道:“舊主有神聖之姿。”
莊牧聞言,笑容忽綻神秘,他道:“相傳,神聖常如輕笑,故而天際往往放晴,使心感染燦爛。”
阿福接話:“神聖一怒,是為雷鳴;神聖哀傷,是為雨落。”
莊牧道:“那這天你要怎麼解釋呢?”
阿福話滯。
雷雨交加,神聖因哀作怒?
莊牧道:“神聖生來逢劫,遭遇各種心傷。情緒濃縮凝聚,便成了今日所見種種。”
“那——”阿福有些顫抖,行走的腳步不禁放緩。
“很簡單。”莊牧說道:“神聖有血有肉,未得證無上時,曾必有因大哀而憤然作怒過。”
“那寒川?”阿福問。
“都曾有過。”莊牧說,“神聖歷劫行,生有平戡責,要經的苦難可多了天。”
“那真傳所言,神聖經數月苦修終於無敵人世間……”惡魔想起了真傳那些話。
“將千年、萬年、十萬年、百萬年甚至永生的歲月按折扣壓縮,情緒也一併壓縮在短短數月,換你,你也行。”莊牧說道。
阿福眼顯驚駭:“生來永生?”
“呵,”莊牧面浮譏色,“永生?不存在的。無人能夠永生,能夠永生的,那已不能用‘人’能夠形容。”
“那——”
“臨近終末,他已是舉世皆敵。最後一刻,他耗時約莫‘眨眼‘時間,將世界……天,翻,地,覆。”
阿福終於被驚駭得停下步伐。
莊牧依在前行,沒有了阿福的傘,他很快被淋得像個落湯雞,渾身濕漉漉。但他並不在意,而是在前方說道。
“跟上。”
“抱歉,我主。”阿福歉意,繼而持握只容一人的遮傘疾步跟上,溫暖聖炎依附在傘託,發著明亮的光與熱。
莊牧很快重歸傘下,被烘得極其暖和。
他忽地瞥了眼在外覆著層屏障,以將雨水隔開的阿福,說道:“有人來了。是熟人。準備迎客禮儀。然後閉嘴。看我表演。”
阿福眺望看了看,遠方果真走來三人,而且當中為首者,不正是那話題之始,被各種黑的……悲天憫人姜大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