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戒。
“還給我!”
心頭血的流失讓玄月的聲音變得嘶啞,第一次失去冷靜。
“還?”雖然一個成人一個少年,一個大乘一個元嬰,可少年給人的壓迫更強,冷哼笑道,“她從未說過贈予你,何來的‘還’?”
“你又不在場,怎知他沒送我?”
一個急切一個卻笑的更為燦爛。
燦爛到像是在炫耀獨有的心愛物,五指卻陡然收緊,“她送你什麼了?”
微笑之下暗藏著赤果果的警告。
破碎的木戒連一點碎屑都沒有,玄月也不再掙扎,但眼中暴戾加深,四周靈力突然變得暴動。
“血祭。”夜北無法再壓制,後退幾步,“你還留了這一手。”
“你真以為他們離開了限靈圈便自由了?夜北寒,你的格局太小了。”
憑風凌空,衣襬隨風,以血為契,占身為傀。
“喂小鬼!”剛還和自己嗆聲的女孩沒了聲音,整個人弓著身變得十分不對勁,“小九!”
“……”腦內沒由來出現弒殺的念頭,“礦民…有問題…別,別管我……”
“你一個人可行?”
“你,地契,準備,好。”
現在的表現有點像是口吃,但那副桀驁的姿態依舊。
在限靈圈裡設定血契,確實夠卑鄙,不過眼下是好手段。
顧文宇暴躁的從頭到尾擼了下發絲,顯然是不想把九黎扔在這,‘嘖’了聲後才離開。
靈脈已經打通,剩下的正好可以驗證下這幾年的鍛鍊成果。
察覺到主人呼喚,一串綠色從遠至近,帶著一白色尾巴飛速趕來。
玄月不是要見青雲宗九長老嗎?讓他見就是了。
人都有慾望,或大或小,邪氣只是將慾望轉換成殺戮從而達到控制人心的目的。
換句話說,這些人是祭品。
師祖老鬼跟她聊過鬼傀的事,當然,包括那從未見面名聲卻如雷貫耳相當狼藉的老爹。
但由老鬼口中所說,那團黑影在他看來連鍋爐上的煤灰都不如,可對於其他人來說,這就是災難。
靈元大陸是個低階大陸,大乘期者寥寥無幾,更別說昇仙化神的了。
很自然的,拿到尋音的那刻,熟悉的旋律在五指的合作下飄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