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
這三個字一直在玄月腦海中週而復始的播放。
彷彿依舊在他耳邊說著。
那個讓人心漾的嗓音,他再也聽不到了。
“青雲宗的人還真是……不可理喻啊……”
玄月躺在平原上,右臂遮蓋著雙眼。這浩瀚星辰還真像慕九黎的眼睛,那雙淺琥珀裡的光讓人難以忘記,好像時刻都那麼的肆意自由。
想著,自己就是被這所吸引的吧。
這世間的汙濁,獨得他一人清流。
“到最後一天,也算是我許了你的承諾吧?”
莫不是九黎所言,玄月真不會把夜北寒放心上,畢竟誰會像慕九黎那個笨蛋一樣把他當成寶。
那只是個不成才的傢伙罷了……然而,夜北寒也是幸運的……
小手指上的白玉空間戒指被擦拭的一塵不染,玄月把所有的東西都轉移到了另外的一個小空戒裡,只留下了這空的。
這上面還有九黎的氣息,絕對要保護好。
這可是他留下的唯一的東西……
……
青義鎮,小客棧。
長睫毛下,是雙波瀾不驚,此刻正看著門口的那個黑影。
小傢伙呲牙咧嘴露出尖爪,這個氣味它一直記得,就是他害的夜北寒躺了半個月之久。
即使剛才他救了主人。
“師父?”因為背光,只能看到個輪廓,長久的休眠讓他還不太適應突如的陽光,用手擋了擋,遮蔽了陽光這才看清,話鋒一轉,“玄月!”
為什麼第一眼見到的是這個人而不是師父?
“嗯?”幾乎是從鼻腔裡冷哼出來的奢侈,殷紅的眼尾微眯著,這傷……似乎好的也太快了些。
“你怎麼在這?”
傷剛好,還很虛弱,就連說話都是有些氣喘。
這個時候師父不在自己身邊,總覺得心裡怪怪的。
“這還不夠顯而易見?”
冰冷的臉色加上這冰冷的語氣,不帶一點溫暖情感。
悄悄在背後執行著靈力,隱忍著。
“別白費力氣了,以你現在的實力自保都困難。”
夜北寒椅在床邊,頭偏向一處,四目相對,誰也沒有退卻。
“我師父呢!?”
語氣再一次加重,重聲一遍。
玄月幾乎沒有看到地上兇狠的小傢伙,直徑繞開了它坐在身後的椅凳上,在桌上放下一銅色空戒。
“這是他留給你的,我和你算是兩清了。”
玄月知道這件事不能瞞著他,既然早晚都會知道那還不如早些知道的好,畢竟這樣才對慕九黎有所釋懷。
“兩清?這又是什麼意思?慕九黎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