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杖?“
茵蒂克絲目光怪異得掃了掃那個警棍。黑不溜秋的,上面還沾著鏽跡,握手部分的橡膠還因年份的關係有些脫落。
怎麼看都只是隨手找過來的東西。說不定是從誰那裡順過來的。
根本不像是專業的魔法材料製作的,更別說是什麼魔法杖了。
雖然嚴格來說,想要施法材料是什麼並不重要。就像放大鏡的鏡片不管是玻璃制還是合成樹脂制,都一樣可以放大物體。
只要外型跟職責分配無誤,就可以進行儀武。
所以即使史提爾的符文是直接用印表機列印出來的,而非像古代魔法師一樣親手撰畫符文,依然會起到相應的魔法效果。
但是……不同的材料對魔法的實施成功率會有不同的效果。
在不同材料上所附著的力量也不同。
而且真正的魔法師依舊會注重一些禮儀性的東西來昭示自己的身份。
比如說魔法袍,比如說魔法杖,比如說不同的儀式道具。
所以像眼前這名少女穿著巫女袍,拿著個警棍說自己是魔法師,就毫無說服力。
更何況,不要忘了,茵蒂克絲是什麼人。作為自幼在英國的聖喬治大聖堂里長大的英國清教修女,隸屬於英國清教第零聖堂區必要之惡教會的魔道書圖書館。
她的腦子裡可是藏著十萬三千本魔道書,要說對魔法的瞭解沒有人會比她更深。
“什麼魔法師?“
茵蒂克絲鼓起腮幫,兩個手用力的按在桌子上,努力的把自己的身子撐高。
“卡巴拉?以諾?赫密斯學派?麥丘裡之像?還是近代占星術?“精通魔法的茵蒂克絲在短短半分鐘內嘴裡就像機關槍一樣的說出一堆的流派名稱。
要說起魔法來那茵蒂克絲能和別人說上十天十夜,因為她可是擁有完全記憶能力的茵蒂克絲。
論起魔法來誰能比得上她?
姬神秋沙坐在對面看著茵蒂克絲一副激動的樣子和嘴裡吐出的一系列名稱眨了眨眼睛,茫然的情緒在眼底擴散開來。
她確實沒有聽到過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也從來沒有人和她說這些。
她的好奇心已經悄悄的被挑起來了,但是姬神秋沙的厲害之處就在於即使如此,她的面上依舊是不為所動。
茵蒂克絲看著姬神秋沙那毫無反應的樣子很是不滿,敲著桌子的手更加用力了,桌子上放著的漢堡包被驚嚇得抖了兩抖。
“不要用魔法師這種曖昧的字眼!要說出專門的學派、魔法名跟組織名啦,笨蛋!???“
“嗯?“姬神秋沙眨了眨眼睛。
茵蒂克絲繼續說著,連珠炮似的。“連這些都不懂,還敢自稱是魔法師?既然你是卜部的巫女,那好歹也該吹個牛說你是精通陰陽道的東洋占星術師吧?“
“好吧,那就這個。“姬神秋沙聽著茵蒂克絲說出的一大堆名稱,深以為然的點點頭,面色平淡的說出了氣死人不償命的話。
“那就這個?你剛剛說那就這個?“茵蒂克絲白皙的面板因為激動漲得通紅。雙手不斷地在桌上拍打著。
“難以置信,怎麼可以那麼隨便。“茵蒂克絲隨手抄起個漢堡大口的咬了一口,邊嚼著邊說,“讓我來和你說一下想要做一個魔法師的條件吧~“
“首先魔法是給沒有才能的人使用的,經過超能力開發的人就無法使用,你經過能力開發了嗎?“
茵蒂克絲抬起她那乾淨如水晶的眸子,定定的看著姬神秋沙。
姬神秋沙還是沒有什麼表情,這讓她很是沮喪。
未經能力開發的才能成為魔法師嗎?姬神秋沙瞳孔中的光芒暗了暗。
她之前為了解決身上的能力已經參與過不同的能力實驗了,能力開發自然也是經歷過的。
也就是說她永遠無法成為魔法師。
姬神秋沙拿起下一個漢堡不動聲色的啃著。並沒有出聲打斷。
茵蒂克絲賭氣的也跟著咬了一口,像一隻不高興的貓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