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葉嶽解釋,但李白都不相信這首詞是他做的,一個沒有藝術細胞的傢伙,腦袋裡全是亂七八糟的想象,又怎麼可能作出如此優美的詩詞。
李白的燒退了一點,葉嶽照顧了他三天,三天的日子,兩人除了喝水還是喝水,可以吃的東西一點也沒有。
“咱們這樣在河裡飄蕩,不知會飄到何處?”
李白看一眼遠處的山,此刻已經遠離胡人的營地,二人所不知道的是罕貼摩因為鐵奴死的事一直鬱悶不已,連派人追蹤他們的心情都沒有,拉赫的死讓扎古心情也非常不好,扎古放棄了修復新武器的缺陷問題,他準備把這件事的一切罪責都推到罕貼摩身上,況且葉嶽的木筏都不知道飄到何處去了。
“咱們在河裡漂了三天,罕貼摩的隊伍應該不會追來了,畢竟陸地上多高山,就算他們要趕上我們至少也要耗費兩三天的時間。”
葉嶽同樣看著遠處光禿禿的大山說道。
“我們會不會一直這樣漂流下去,找不到靠岸的地方。”
李白看著漸漸變得有些湍急的河流說道。
“應該可以漂到岸邊,根據我的猜測,這條河流是往關內流動的,也就是說咱們可能會漂到長安。”
葉嶽看一眼湍急的河水,在腦海中想了想說道,他卻不知,這條河壓根就不會經過長安,而是直接通往長安外。
“但願是你說的這樣。”
李白躺在木筏上,一動不動說道,眯著眼,不知在想什麼。
“等回了長安,我帶你去找那個老鴇子,如何?裴擒虎那傢伙最喜歡和老鴇子混在一塊,到時候你們可以組隊下妓院,你看如何?”
葉嶽看到李白眯眼,有點想要睡過去的意思,連忙問道。
“誰說我下妓院了,我不過是喜歡坐在曲江坊聽聽小曲作作詩什麼的,別把我和裴擒虎那種色胚混在一塊。”
三天的時間二人無話不談,李白也從葉嶽的嘴裡得知裴擒虎是個色胚這件事。
他雖然愛風花雪月,但都是很斯文的,和曲江坊裡的小姑娘們談論人生理想,飲酒作詩逗弄風塵女子這些都是他最喜歡的,結果他的這些愛好到了葉嶽嘴裡就成了下妓院,逛窯子,對此,李白很是氣憤。
“逛窯子這種事情你和裴擒虎去就行了,我還是繼續我的風花雪月,飲酒作詩賞美人才是人生一大喜事,像你這種庸俗的人不懂。”
李白看了他一眼,輕蔑說道。
葉嶽聞言,頓時黑臉,下妓院,逛窯子和風花雪月壓根就沒什麼區別,都是一樣的過程,一樣的內容,李白一番話把他誇得多高尚,把自己說得多低俗。
“得,我庸俗,我就知道逛窯子下妓院,不過我想問你,你去風花雪月到底是為了做什麼?談人生?談理想?還是準備什麼事都不做,就在房間和別人看著窗外月亮然後一邊喝酒一邊吟詩作對?”
如果李白點頭,那葉嶽一定會非常鄙視他,竟然花錢進妓院找女子喝酒,再讓對方聽他作詩,最後在別人一臉崇拜的目光中灑下一堆銀子離開,想想葉嶽就覺得莫名其妙。
“風花雪月並不僅僅指這些表面的東西,當然了,由淺入深的瞭解還是需要的,不過,我心志不在此,飲酒作詩才是我人生中的一大樂事。。。”
李白瞥了他一眼,裂開嘴唇,頓時笑道。
葉嶽也被李白的一番話逗樂了,幸好這傢伙還知道逛窯子最重要的是什麼,不然他都要認為李白是太監了。
葉嶽的肚子已經餓得咕咕叫,三天裡不吃東西光喝水,他感覺都快這一輩子能喝的水都喝了,空蕩蕩的肚子,加上已經快入冬的天,他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飢寒交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