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沉,看他平時,也不是很重的樣子,怎會這樣呢。”
當葉嶽一邊吐槽,一邊把李白拉上岸的時候,小聲嘀咕道。
藉著月光,葉嶽聽到上方傳來的馬蹄聲以及胡人武士高聲吶喊的聲音。
過了好久,李白才睜開眼,張了張嘴,看著葉嶽,因為大腿和胳膊各中了一箭,稍微一動就疼痛異常。
“等一下,幫我把箭鏃拔出來。”
李白指著大腿和胳膊上的箭鏃說道。
“忍住了。”
只見葉嶽拉著裸露在外的箭鏃,李白往後用力一推,他腿上的箭鏃就拔了出來,看著汨汨流血的大腿,葉嶽撕下一塊布條把傷口包紮,又開始拔胳膊上的箭鏃,費了好大的力氣,兩個斷掉的箭鏃被拔了出來。
“孃的,罕貼摩的兩箭,我算是記下了,下次一定要加倍奉還給他。”
李白看著兩根黝黑的狼牙箭鏃,上面還留著一絲血跡。
“先別管罕貼摩,我們還沒逃出去,一旦被上面的胡人武士抓住,想必你也不想再看到他吧!”
葉嶽讓李白噤聲,因為他聽到上方有人在說話。
“將軍,您認為罕貼摩將軍說幫您的話有幾分是真的?為何部下總認為他在敷衍您。”
一個胡人武士騎在馬上看著扎古說道。
“罕貼摩雖然是王的得力大將,但誰都清楚,這是一個三姓家奴,始終不可信的。”
扎古聽聞頓時冷笑一聲。
“這是為何?罕貼摩不是王帳下的得力大將嗎?怎麼又成了三姓家奴。”
胡人武士有些好奇道,如果是一般的部下問扎古這麼多問題,扎古早就一刀宰了他,只有這個部下,可以稱得上他的心腹。
“你不知道的很多呢,在很早以前,罕貼摩就在左賢王帳下,因為其父是左賢王帳下將軍,之後因為左賢王造反,就被單于擊殺,但左賢王的部下並沒遭到牽連,所以他又轉到了單于帳下,結果單于又被王擊敗,單于敗後扔掉一些部下又逃到西面建立了新勢力,隨後罕貼摩又投降了王,算起來不正是有三個主子!”
扎古騎在馬上看著對岸黑黝黝的山,頓時笑道。
“如此說來,那王怎麼又賞賜他做將軍!並且還是手握實權的將軍,難道王就不怕其餘將軍聯合反對嗎?”
“反對?他們巴不得有罕貼摩這樣衝鋒在前賣命的人,那樣他們就能安心的躲在後方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扎古想到此,只得冷哼一聲,原本他也希望躲在後方過安逸生活的,結果王的命令下來,讓他帶著輜重輔佐罕貼摩一同劫掠。
“可是這樣一來,罕貼摩的兵權可就大於所有將軍了,只是他擁有如此大的兵權,王就不擔心嗎?”
胡人武士臉色頓時一變,有些焦急問道。
“你錯了,拉赫,恰恰相反,王給罕貼摩如此大的兵權,自然是有準備的,別看罕貼摩此時的兵權大於別的將軍,你信不信,只要王下一道旨意,他手下的兵會立刻殺了他。”
扎古頓時笑道。
“難道王。。。”
“好了,拉赫,王的事情我們作為部下,不該討論就不討論,今天說了這麼多就當我們在閒聊,一旦洩漏出去,對誰都有殺身之禍。”
扎古止住拉赫想要再次猜測的念頭。
“那咱們是按照罕貼摩說的,帶人沿河流邊搜尋還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