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驃馬是跑不成了,只能慢慢行走,出了長安西門一條孤零零的大路直通遠方,守城門計程車兵告訴葉嶽,這條路是通往長城的唯一道路。
大路上,載著貨物朝長安方向走的胡商,騎胡馬腰間挎著馬刀的武士,一身黑色鎧甲手持長矛正在來回巡視的左衛士兵,好似一副安穩的畫面,只有葉嶽和李元芳騎著兩匹矮腳黃驃馬在這條路上顯得格格不入。
“按照咱們這個進度,趕到長城邊關,只怕程老爺子他們都快到了。”
李元芳看一眼胯下噗嗤作響的黃驃馬對葉嶽說道。
“沒事,程伯伯先去也好,幫我們打消那些人的顧慮,我們調查資訊的機會才大。”
葉嶽擺擺手,示意沒事,黃驃馬性子不驕不躁,正是他所喜歡的坐騎,騎驢子會被人取笑,騎大馬會被顛簸得受不了,只有性子溫和的黃驃馬才複合自己的心境。
“你師父安排的人會不會和我們一起?”
葉嶽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他和李元芳兩人人生地不熟的沒有熟人帶路很容易出岔子。
“我師父沒說,他叫我見機行事,至於跟著咱們的事,等去了再說。”
李元芳撓了撓頭,做望天狀,嘴裡嘀咕一聲。
算了,要想從李元芳嘴裡聽到可靠地訊息,似乎有點困難,求人不如求己,憑自己聰明的大腦不可能擺不平長城守衛軍的莽夫。
兩匹黃驃馬在大道上越走越遠,回頭看去,隱約還能看見長安城上的城樓,葉嶽心裡無限感慨,來這個世界這麼久,他還是第一次離開長安。
“長安就這樣,等完成任務又回來便是。”
李元芳似乎猜到了葉嶽的心思,轉身在黃驃馬屁股上拍一記,黃驃馬立刻慢跑起來。
“回來不知何年何月,你師父沒說調查要多久,萬一一輩子查不清,那不是在浪費我的青春。”
一味的趕路使得二人疲倦不堪,時不時互相開涮在這條通往邊關的路上也不會寂寞。
小販推著板車從旁邊經過,車上堆滿了貨物,這些都是送到長城去賣的,騎胡馬配馬刀的武士從二人身邊經過,眼裡滿是挑釁,氣得李元芳牙直癢癢,要不是葉嶽拉著他,李元芳早就衝上前揍胡人武士一頓。
“怎麼脾氣還是不好,知不知道你這樣是容易被人揍的。”
葉嶽一巴掌削在李元芳腦袋上,怒道。
“誰敢揍我?信不信小爺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李元芳捂著腦袋看著葉嶽,他不明白為什麼每個人都喜歡削他腦袋。
“在長安是沒人敢揍你,但現在咱們已經離開了長安的範圍,你沒聽裴擒虎說的那個盾山?據說他在萬軍叢中取敵將首級猶如探囊取物,況且出了長安誰還害怕你師父,就連女帝陛下的命令這些軍卒都可以選擇不聽。”
葉嶽白了他一眼,歷史中的某些情形總是極為相似,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女帝陛下的命令都可以不聽,更別說被稱為神探的狄仁傑。
“得了吧,裴擒虎說的你也信?他說的盾山是他見過最厲害的,那就是最厲害的?”
李元芳壓根不信,身為魔種的他對自己能力很有信心,即便上次被拓拔炎打敗,但他解釋拓拔炎的功力遠遠高於他不知多少,被他打敗是理所當然的。
葉嶽從不喜歡聽李元芳講廢話,即便是他說的就和真的一樣。